齊子修閉了閉眼睛,在點兒發牢騷地說:“韓秘書呀,韓秘書,我如何說你好呢,你白在這裡待了這麼一陣子。都紅成如許了,你如何都不管一管,再如許下去,就該掛紅旗了。”
看來兩小我針尖對麥芒,頓時就要打起來。
徐老爹把這個帶玉嘴的菸袋鍋子,拿在手裡反過來看正過來看,看了一陣子,有些愛不釋手,感慨地說:“好貨,好貨,齊營長啊,你從那裡弄來的這個寶貝呀!”
韓行說:“咱倆一塊兒搭伴走吧,傳聞博平城裡一帶不大承平,兩小我一塊兒走,也好有個照顧。”
徐老爹想了想說:“你說得這些話,我有些想不明白。博平的共產黨書記謝金鶴親口對我說的,隻如果抗日,不分窮富,玉山是抗日的帶領,我還是個軍屬,對我動手,冇傳聞過。那樣,共產黨也是不是忒傻了,放著素淨不素淨嗎。你的這個菸袋鍋子,我不能要。”說著,從懷裡取出了阿誰那玉嘴的菸袋鍋子,又要塞給齊子修。
陳蘋看了一眼韓行說:“我反麵你一塊兒走,我還怕你害了我哩!”
韓行也假裝著敲邊鼓說:“誰讓我們都是弟兄們呢,齊營長這是幫忙你持續進步呢!”
徐玉山不對勁地瞧了韓行一眼,這個韓行啊,在共產黨麵前說一套,在百姓黨麵前又說一套,真是高深莫測,弄不清他到底是哪一頭的。隻好歎了一口氣說:“你看你們兩個,一個唱紅臉的,一個唱白臉的,這頓飯還讓吃不讓吃了,再說些廢話,連這個也冇有了,直接就是窩窩頭,老鹹菜,愛吃不吃。”
徐老爹一聽更急了,說:“那你就直說唄,彆拐彎抹角地好不好?”
兩小我到了徐玉山的家,夏季天短,恰好趕上了用飯。徐玉山特地炒了幾個簡樸的小菜,擺上了一壺酒,也算是為齊子修拂塵,韓行當然作陪。幾杯酒下肚後,齊子修就說開了正題。
齊子修歎了一口氣說:“唉――是如許啊,我和徐大哥情同手足,他的前程也就是我的前程,他走好了,我內心也名譽,他如果掉到了坑裡,我內心也不得勁啊!”
徐老爹聽出來了,本來是叫本身說說兒子,不叫他和共產黨靠近的事。徐老爹想了想,說:“這個事呀,你去找玉山說去,他這麼大人了,我不能說他,說他他也不聽。”
齊子修氣哼哼地說:“你說得甚麼?再說一遍。”
“好甚麼呀好,”齊子修發牢騷了,“不要看大要,要看內裡,都叫共產黨吃了,你曉得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