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同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彆人,恰是17團的副團長董一平,內心就有些疙瘩。前次為了分軍餉的事情,就是17團這個董一平惹的事,叫本身大丟了麵子,還被大本司令長官熊了一頓。冇想到這一次又碰上他了,真是朋友路窄啊,對這個董一平真是又是恨,又是怕。
事固然不大,但是這個氣難嚥,這不是騎在老子頭上拉屎嗎!
郭雲同這個活力啊,就甭提了,真是待在八路的步隊裡,忍饑受寒,困苦得有些受不了。但是投降了日本人今後,那也冇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還得防備著八路的暗害,還得受小鬼子的壓抑,就連本身一貫看不起的治安軍也在欺負著本身。這個日子另有法過嗎?
然後,這才站到兩人的中間,咬著牙根罵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一個一個地說,說不明白,死了死了的。”
嘍囉們一聽仆人號召了,哪管甚麼對錯,又一齊上來,要抓走老鴇子。
“嗨,彆提了,”郭雲同呷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說,“當八路太苦了,還整天遭到皇軍的圍殲,過了明天冇有明天,弟兄們多有牢騷。誰想到我投了日本人,日本人這裡也不好混,整天走背字喲!上一次為了領薪水的事兒,冇有措置好,捱了日本人的一頓罵。這一回好,為了一個女人,日本人又動了手,哎喲,老太太的腳指頭――窩囊呀!”
真如果槍頂著本身的腦門,郭雲同也是挺驚駭的,他又一次不得不裂開嘴樂了,強作笑容地對董一平說:“董團長呀,這是乾甚麼,咱是井水不犯河水,犯得著動槍嗎?走了火,那就費事了。”
唉,郭雲同正在窩囊著,好朋友來了,那就是司令部的間諜副隊長倪時遷啊。真是魚找魚,蝦找蝦,老鱉找到王八家。倪時遷也是從八路過來的,身份一樣啊,這也叫同命相憐,恰好找到他傾訴一下衷腸。
小稻走到了董一平的跟前,拍了拍董一平的肩膀,安撫地說:“董團長,你的冇有弊端,對待如許的違法亂紀,就要果斷地賜與改正。”
措置到這裡,已經表白了小稻的態度了,同時也是日軍司令部的態度。郭雲同不平氣,還要辯論,小稻中隊長又把手掄了起來,罵道:“郭隊長,還不從速走。再不走,我還要對你停止製裁。”
他對董一平氣勢洶洶地喊:“我說董團長啊,我和你昔日無冤,剋日無仇,你為甚麼三番五次地找我費事。上一次為了發軍餉的事情,你清楚就是給我尷尬,這一次又和我搶這一個女人。你說值得麼!?你如果反麵我搶,那也就算了,如果你如許非得和我搶,我也豁上了,就是這一身皮不穿了,那也得和你爭個凹凸,要不,真就冇有我的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