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下來可不是體例！”

小白玉急叫道：“可這鬼戲不是我們能唱得了的啊！”

又聽教員父漸漸說道：“難怪比來怪事連連，本來我們梨園招了怨鬼！”

與此同時――劇院一個角落裡，正有一名年青的女子，眼眶微紅。雙手緊緊地攥著一張符紙，目光狠狠地盯著站起的那人，隨即一躍而起，撲上前去喝聲叫道：“汪.精衛，拿命來！”

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也紛繁站起家來，神采甚為鎮靜。又見此人眉頭一皺，咬著牙惡狠狠地叫道：“去，把戲台給我拆了！”

“這是……”

就在這時，張三寶俄然叫道：“師父，我曉得一人，他能唱白戲。眼下可請他來扛一骨節兒，安撫一下這個幽靈！”

教員父回過神來，一臉笑容道：“聽馳名字像是‘鬼戲’！”

“三尺鵰翎箭，開弓人馬翻，殺敵逞英豪，豪傑出少年！”

台下觀眾見狀，紛繁喝起倒彩來！

說話間，李青田換了一身白衣，披垂著頭髮，出將登台。待立定站穩後，李青田嘴唇一動，張口唱道：“人生罷縱情難續，行走酆都過陰山！”

即將登台的這位是京津坤角，六福梨園的壓軸――小白玉。小白玉十八不到十七不足，長的唇紅齒白亭亭玉立，自幼苦學餘派的鬚生戲。《文昭關》、《失空斬》等等，都是她特長的曲目。更兼她韶華將近雙十，眉清目秀，麵不敷粉而自白，唇不點朱而自紅，雙目含情脈脈，倒有一番姣美颯爽之氣。

李彼蒼回道：“禍來招鬼，急不等人，遲了也是不當！”

“啊！”

教員父打眼一瞧，李青田身穿一件灰色褂子衫，又高又瘦又乾又脆，麵黃皮皺，眼睛似一對玻璃球，有眼無珠，亮而無神，實足一副病殃殃的神態。教員父拱手相迎，隨後將後果結果說了一通。李青田聽後點頭道：“鬼物愛聽戲，我便連夜將這齣戲改了改，添了些唱詞，包管叫它聽後早日投胎，再不敢來梨園作怪！”

“先生，你如何了？”

醜角張三寶在旁說道：“可不是，我們登台唱戲不怕彆的就怕這個。招財不肇事，眼下像是犯了忌，鬨鬼似的，這叫我們還如何唱下去？”

“機遇來了！”

小白玉了局往背景一紮，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怔怔發楞……

張三寶點頭稱是，隨後包了銀子，拄著拐，由兩個小學徒攙著，排闥走了。教員父看著張三寶的背影，歎了口氣，心中暗忖道：“好端端的如何獲咎了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