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接過賣身契驗明無誤後,將手中的銀票交到秋媽媽手中。而當週重接過賣身契的那一刻,他身後的素娘和徐管家是喜極而泣,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連眼淚都顧不上擦。
對於秋媽媽的無恥,素娘氣的是滿臉通紅,但卻找不到辯駁的話語,徐管家則曉得這時候與對方辯論底子冇甚麼意義,是以悄悄的拍著素孃的後背讓她消消氣。
“四百兩。”周重心中稍安,幸虧本身之前為了保險起見,向謝靈芸又借了三百兩,不然隻靠賣書的那三百兩,恐怕明天還真冇體例把人帶走。
周重說到這裡,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伸手從懷裡拿出僅剩的一張銀票,然後悄悄嗅了一下,臉上則暴露一種沉醉非常的神采,彷彿上麵還殘留著謝靈芸的體香。
秋媽媽看到周重真的一下子拿出五百兩,當時也是一驚,本來以素孃的環境,她開出四百兩的代價已經夠高了,以後又加上一百兩,用心是想看周重和徐管家的笑話,但是冇想到周重竟然連想都冇想,一下子拿出五百兩銀子為素娘贖身,這實在出乎她的料想。
“秋媽媽,你肯定是五百兩,不會再變動了?”周重表示的非常沉著,對於秋媽媽這類人,他底子懶的辯論,因為那樣隻會拉低他的身份。
這時遠處的宋二公子終究看出事情不對,當下快步跑過來看了看周重手中的賣身契,又看了看秋媽媽手中的銀票,接著氣急廢弛的對秋媽媽吼怒道:“如何回事,你如何把賣身契給他了?”
秋媽媽不愧是臉皮賽城牆的人,對於周重的冷酷視而不見,笑過以後仍然熱忱非常的道:“剛纔老身實在是老胡塗了,竟然忘了彆院中的房屋是不消女人們出錢補葺的,彆的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和素娘母女一場,也冇甚麼東西能夠送給她的,明天老婆子就私行做主,把素娘贖身的用度降到三百兩,以是這兩張銀票還請周公子收好!”
秋媽媽也是自小就在光陰場裡打滾,一張臉皮早就練的刀槍不入,這時竟然還反誣素娘不賴帳,這類倒置吵嘴的工夫可不是淺顯人能夠把握的,也難怪她背後的店主把全部彆院交給她打理。
不過周重固然臨時想不通此中啟事,但既然人家都把錢送返來了,他哪有不收的事理?是以隻見他也是一笑,伸手接過銀票道:“本來如此,冇想到秋媽媽與素孃的豪情這麼深,本公子就代素娘和徐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