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蘭在場，石頭不敢提乞貸的事，問了一個寫作的題目。楊教員說一時講不清楚，等會去辦公室裡說。胡柳蘭抱怨石頭吵醒楊教員。石頭又擰了她一把，這一次擰在腿上，胡柳蘭的腿軟乎乎的，像豆腐。石頭想女大十八變一點都不假。前兩年胡柳蘭還像個野小子，現在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喲嗬，給門生錢呢，這是甚麼錢呀？不會是阿誰錢吧？”王大銘險惡地看著石頭和楊教員。

“不管看得上看不上，她遲早是我的人。”王大銘說。

楊教員拉住石頭，叫他彆肇事，離測驗隻要一個禮拜了。石頭強忍住氣，狠狠瞪了王大銘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好不輕易熬到中午，石頭倉促吃了飯在課堂裡等著，看到楊教員進了辦公室，他從速跑疇昔。楊教員見他滿臉焦心，說寫作文要漸漸來急不得。

“王大銘，你彆亂猜。”楊教員說。

胡柳蘭從楊教員房間裡出來看到石頭在操場上，大聲叫著他的名字。石頭應了一聲，問楊教員起來冇有。胡柳蘭說楊教員昨夜冇睡好，不忍心喚醒她。石頭走到楊教員宿舍門口，胡柳蘭攔著不讓進，說男女有彆。

“你乞貸乾甚麼？”楊教員問。

恰好幾個教員出去蒸飯，胡翠珠轉到灶膛前添柴去了。石頭抹了一把臉走出食堂，有些悔怨冇拿胡翠珠的錢。拿了她的錢，胡翠珠歡暢，他也能歡愉。可石頭感覺不能拿。

“你也曉得男女有彆呀，冇少鑽過我的床。”石頭低聲說。

“秀鳳，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小嬸好？”石頭有些活力。

“你彆亂猜，他還在病院裡躺著呢。”秀鳳說。

石頭問她是不是去病院看過趙德理，秀鳳冇有說，拿出講義寫功課。石頭還想問個明白，楊教員出去了。石頭見她神采有些倦意，曉得鬼拍門的事嚇著她了。楊教員笑著看了看石頭，走到講台前麵叫同窗們背古詩。

“你們兩個趁著中午冇人關在辦公室裡，不曉得乾了甚麼，還給錢呢。成心機，真成心機。”王大銘湊到楊教員跟前，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臉看來看去。

“秀鳳，誰教唆你了？必然是趙德理，我清算他。”石頭說。

“楊蕙麗，真有你的，勾引門生不成，還用錢來拉攏。你如果孤單得慌，能夠找個男教員呀，跟門生做那事傳出去多不好聽。”王大銘盯著楊教員，甚麼話都說得出來。

“我叔被人打傷了住在衛生院，冇錢交醫藥費。”石頭說。

“秀鳳，明天是我不對，不該說出那些絕情的話。”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