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去番薯地裡跟你老婆要債，方桂枝不給錢不說，還用扁擔打了他，返來後吐了半臉盆子血，差點丟了性命。”爛頭五大哥說。

方桂枝在張三嬸家聽到自家院子裡動靜小了倉猝跑返來。石頭不見了，院子裡一片狼籍，她跑進屋裡一看，瘸子三躺在床上像死了似的神采慘白。方桂枝抱著瘸子三大哭。幾個鄰居勸她快送病院去。方桂枝麵露難色。給石頭姆媽治病已經花光了家裡統統的積儲，她翻箱倒櫃找了一遍，手內心捧出三塊兩毛錢。

“桂枝，你家被砸個稀巴爛了，爛頭五幾個兄弟上躥下跳，要把你家屋子拆掉。”張三嬸攔住石頭和方桂枝說。

“嬸，你彆回家，我去看看。”石頭說。

“爛頭五，你彆走，看我不把你腦袋砍下來。”石頭高舉著鍘刀往外擠。

爛頭五大哥側身躲過，抓住瘸子三的手順勢一帶。瘸子三跌倒在地，那天瘸腿縮了幾次爬不起來。爛頭五大哥衝著瘸子三的另一條好腿狠狠踩了一腳，隻聽格拉一聲響，瘸子三殺豬似地叫起來，他的腿斷了。

“石頭，你叔用桂枝還債，有這回事嗎？”另一個民兵問。

“都是汗臭。”方桂枝說。

圍觀的村門紛繁怒斥爛頭五兄弟。爛頭五大哥惱羞成怒，衝著瘸子三又踩了一腳，這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瘸子三一聲悶哼，昏死疇昔。

石頭接過方桂枝手裡的鋤頭，兩小我加快腳步往家裡走去。還冇走到院子，石頭聽到一陣喧華聲，他跳起來一看，院子裡圍滿了人。

“爛頭五，我搞死你家兄弟。”石頭拋棄鋤頭，從屋裡拿出大鍘刀朝七兄弟撲去。

石頭的手在方桂枝的口袋裡摸索了一陣子，方桂枝冇有說他。石頭曉得她冇扯謊，抽回擊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香著呢。嬸，你的身子那裡都是香的。”石頭說。

“石頭，這個事跟你無關，我們是來向瘸子三要債的。他不還錢，我們扒他的房。”爛頭五隔著人群遠遠喊著。

“嬸，家裡鬨翻天了。”石頭說。

“嬸，我……我不是阿誰意義，我隻想你過得好。”石頭的心慌慌的，方桂枝真要把身子給他，他倒是有些驚駭。

爛頭五七個兄弟重新返來，對著瘸子三一頓痛打，叫他寫下字據，補償爛頭五醫藥費500元。瘸子三大喊冤枉，說本身冇有打人。

石頭叫方桂枝先去張三嬸家躲躲，他拿著鋤頭往家裡衝去。

“不好，必然是爛頭五來尋仇。”方桂枝聽李大高說過打了爛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