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壓完最後一根番薯秧，跑到芙蓉溪裡提了一桶水澆了一遍，籌辦回家用飯去。

秀鳳是大隊書記的二女兒，比石頭小一歲，長得亭亭玉立，麵若芙蓉，腰比柔柳，是芙蓉灣出了名的大美女。歌謠曰：芙蓉轉灣灣，秀鳳水丹丹，朝思暮又想，魂飛魄消逝。

“三嬸，秀鳳的目光高，看不上我的。”石頭說。

芙蓉溪裡傳來女人們洗衣裳的嬉笑聲，一群鴨子被撲棱棱趕到下流去了。石頭踮起腳朝溪邊望去，女人們的赤腳白晃晃的，像剛撈上來的蓮藕。隔得太遠，石頭看不清那些女人是誰，隻從她們的嬉笑聲裡辨出幾個。這段時候他對女人的存眷度越來越激烈，身材裡有一隻小獸在拱動。

“石頭，想媳婦了吧，叫你爹說一個。”隔壁地裡的張三嬸笑著說。

“三嬸，看我家的鴨子下水了冇有。”石頭有些不美意義。

“石頭，秀鳳如何樣？”張三嬸問。

“嬸給你說說去，我跟她娘攀著有點親戚。前天提及，她娘也有這個意義。你如果娶了她，保管比娶個仙女還舒暢。”張三嬸說。

石頭又昂首看了看張三嬸撅著的屁-股和烏黑的腰身，恰好碰到張三嬸也看他。石頭從速低下頭，心撲通撲通跳著。

“奉告嬸，你喜不喜好她。”張三嬸放動手裡的活，又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

之前，石頭喜好跟張三嬸開打趣的，兩小我還會在家裡鬨一陣子。現在彷彿俄然呈現了一條清楚的邊界，石頭有些拘束。

“你都雅。”石頭說。

“石頭，你爹早晨返來嗎？”張三嬸問。她跟石頭一家走近，更多的是存眷他爹的環境。

“乾嗎老盯著我看。”張三嬸說。

石頭俄然抓住方桂枝的手，把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