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你不介懷，我去把小叔叫來一起吃。”石頭說。

“冇個女人管著，他連熱茶熱飯都吃不上，衣裳好久都不換洗，像個要飯的。”方桂枝對瘸子三倒是冇有痛恨了。

“是啊，我們照顧他，他又不肯。”石頭感覺很無法。

轉眼間到了大年三十，方桂枝做了一桌豐厚的大年飯。石頭說把張三嬸一家叫來吃。方桂枝說三嬸丈夫返來了，讓她們一家團聚團聚。石頭和方桂枝麵劈麵坐下來，方桂枝侄了熱騰騰的老酒，兩小我吃了一會兒，總感覺少了點甚麼。

“石頭，我們餬口好了，你手裡也有了閒錢不如給他弄個女人管著。”方桂枝說。

“你和石頭每個月給瘸子三200塊錢，看在錢的份上，或許有人會跟他。”張三嬸說。

“來，為我們的兒子乾杯。”石頭給方桂枝倒了滿滿一碗老酒，摟著她吃。方桂枝說吃不得，叫石頭吃。石頭一口喝光老酒，問方桂枝甚麼時候能生下來。方桂枝說來歲過年的時候就能抱上了。

方桂枝有些難堪，怕瘸子三過來講出刺耳的話。石頭見她不肯意，就冇再提。方桂枝夾了一塊雞肉放在石頭碗裡，紅著臉看他。石頭覺得本身臉上粘了東西，伸手抹了一把。方桂枝笑了，說有好動靜奉告他。

“方纔懷上，摸不出來的。今後不準對我鹵莽了。”方桂枝把石頭的手按在本身的小腹下，奉告他這個月的月事冇來了。

“我叔這個模樣，給他娶女人，明擺著坑害人家。”石頭說。

“甚麼好動靜？”石頭問。

石頭回到家，把胡翠珠買的東西送給方桂枝。方桂枝很喜好，誇他會體貼人了，買的衣裳很稱身也很標緻。石頭想胡翠珠的目光真不錯，有如許的女人做紅顏，家裡放心內裡歡心，真是宿世修來的豔福。

石頭感覺有事理。可走到那裡去找如許的孀婦呢？方桂枝說張三嬸頭路廣，托她去物色物色或許能成。石頭說如果然成了，他也好放下這塊芥蒂。瘸子三再無恥，也是他的親小叔，石頭父母都過了，他感覺本身有任務照顧瘸子三。

“跟我之前你冇碰過彆的女人嗎？”張小蕙有些不測。

瘸子三的屋裡有股黴味兒，彷彿好久冇住過人似的，昏黃的燈光下，瘸子三一邊吃酒，一邊大咳，眼淚鼻涕滿臉都是。石頭有些心傷，悄悄叫了一聲叔。瘸子三冇有看石頭，又侄了些酒漸漸呷著。桌子上擺著幾樣燒糊了的菜肴，顯得寒酸而肮臟。

石頭和方桂枝沉浸喜得貴子的幸運裡，俄然聽到隔壁瘸子三咳得短長。方桂枝叫石頭疇昔看看。石頭放下筷子走到瘸子三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