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冇想到城裡人沐浴有這麼大講究。她遵循石頭說的,從瓶子裡倒出些沐浴露來。沐浴露粘粘的,有一股濃烈的花香,她雙手搓了搓,手上頓時冒起烏黑的泡沫。香荷把沐浴露擦在本身細滑的肌膚上,一股風涼的感受在滿身滿盈。
賓館房間裡有暖氣,和北風凜冽的街道上一比,的確進了另一個天下。香草感覺很奇特,問石頭城裡的屋子是不是特彆保暖。石頭拉開窗簾,窗簾下是一排暖氣片。他捏住香荷的手放在暖氣片上麵。香荷說真熱。她左看右看,問石頭這麼小片的東西,內裡如何生火。石頭笑了,說內裡熟的不是火,而是水蒸氣。
“今晚,我們……我們比那些住不起賓館的城裡人幸運多了。”香荷掩嘴而笑。
“石頭,城裡的餬口真奇異啊,要甚麼有甚麼!”香荷像隻胡蝶似的撲過來抱住石頭,滿臉神馳地看著他。如許的餬口她做夢都夢不到,石頭卻帶她見地了,她感覺石頭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我們結婚才三天,冇……冇經曆。”香荷說。
“沐浴,不去不去。”香荷的臉紅了。
“但是,我冇帶換洗的衣裳……”香荷委曲地望著石頭。
“走了一天的路,你都臭死了,不沐浴,我不跟你睡。”石頭說。
“啊,內裡放出來的水也是熱的?”香荷很驚奇。
“好吧,我讓你們住出來。記著,彆在房間裡弄出很大的響動來。影響其他搭客歇息可不好。”女辦事員說。
“我們包管不會弄出一點響動。”香荷說。
“我……我也包管不弄出一點響動。”石頭說。
女辦事員撲味一聲笑了,說如許不能證明兩人是伉儷乾係。
“姐,我們從鄉間來辦事的,入夜了回不去。你忍心看著我們兩個露宿街頭嗎?”石頭見耍寶不成趕緊打悲情牌。
躺在大缸子裡,又感覺羞怯難耐。她比普通的芙蓉女人說話做事都開放很多,可從未脫光身子毫無顧忌地洗過澡。她躊躇了半晌,還是不敢。大缸子太白了,白得刺眼,香荷隻怕弄臟它。賓館裡的東西太貴重,洗壞了可賠不起。
“石頭,城裡的賓館如何有這個臭端方,這麼冷的天,不把人凍死纔怪!”香荷一想到砭骨的冷水澆到本身身上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石頭在門外聽了一會兒,見內裡冇有動靜,問香荷要不要幫手。香荷說不要,本身沐浴,讓一個大男人盯著當作何體統。
“求你了。我們真的忘了帶結婚證。”石頭把一張大連合塞給女辦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