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打甚麼賭，害得全村的人都不睬我們了。”秀鳳姆媽氣惱地說。

“石頭，你急甚麼!秀鳳如果不嫁到趙家，大隊書記的位置早是你的了。大師都曉得是趙家的人在公社裡卡你。”青皮說。

“青皮，你這話說得不對，我早把位置讓出來了，可惜石頭冇福分坐上去。他連黨員都不是想當大隊書記，全公社的人都笑死了。”大隊書記又規複了昔日的嚴肅和霸道。

一群人亂鬨哄地衝到大隊書記家。錢彩霞正在門口洗菜，見這麼多人過來，倉猝朝屋裡喊公公。大隊書記走了出來，看到青皮和胖頭四打頭明白如何回事了，他笑著點了根菸漸漸吸著。

“是啊，你們通同一氣坑害石頭!”大師鬨了起來，把大隊書記院子的門擠得搖搖擺晃。

“閉嘴，你快去找躺椅來。”秀鳳姆媽衝著錢彩霞踢了一腳。

正在跟大隊書記鬨騰的後生一下子散開了，剛纔被驚嚇的幾隻老母雞又回到院子門口啄食。秀鳳姆媽看看空蕩蕩的院子氣得破口痛罵。

“快送病院，快點!”石頭說著蹲下去籌辦背秀鳳走。

“老書記，你如何說話不算話?還占著茅坑不拉屎，快把位置讓出來。”青皮說。

“石頭，秀鳳把趙德理的孩子都生下了，你再惦記也冇用，我們歸去吧。”青皮說，“你娶了桂枝比甚麼都好，秀鳳不嫁給你是她冇福分。

“我說美意冇好報，你還不信賴。”胖頭四說。

“彆罵了，我去找人。”大隊書記說。

“石頭，我們做功德，人家不樂意。”青皮嘟嚷著，不肯上前。

“彆磨蹭了，救人要緊。”石頭大聲吼著。

“冇事的，走的村莊我都熟諳，吃頓飯過個夜不消愁。”石頭笑著說。

“你們走不走?”石頭唬著臉，像要吃人的模樣，胖頭四和青皮曉得貳內心還冇放下秀鳳，隻好跟著他往大隊書記家跑去。

青皮說產房裡的女人不是桂枝，急個屁。

“石頭，你走吧，讓我死了好。”秀鳳聲音很微小，彷彿隨時都會昏迷疇昔。

到了衛生院，石頭從速去叫大夫，大夫看了秀鳳的環境說預產期提早了，得頓時催生。石頭想進產房去看看，卻被秀鳳姆媽揪了出來。

“姆媽，救人要緊。”錢彩霞說。

“嬸，秀鳳快不可了，讓我送她去病院吧。”石頭說。

“大師快幫幫手，送秀鳳去衛生院。”秀鳳姆媽孔殷火燎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