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推測電線要從我家大田上過，我纔跟你打這個賭的。”爛頭五大哥一點都不感覺恥辱。

“歸正不給錢，我們不上工。這麼多年點火油燈都熬過來了，再熬幾年有甚麼乾係？”民兵連長老婆見情勢不對，立即跳出來講。

村莊裡的男人們可聽不下去，眼睜睜看著可亮電燈了，被爛頭五一家從中作梗，鬨得半途而廢。他們一聲大吼，操了鋤頭抬杠朝爛頭五幾個兄弟撲疇昔，把他們五兄弟抓起來，扔到小麥地裡。

石頭和幾個壯勞力，剛挖了幾鋤頭，爛頭五兄弟們都到了，他們把爛頭五扔在要挖的基坑上，不讓電線杆拉他家大田上過。

“公社書記信你的大話，我可不信。都撤了去吧。”爛頭五大哥哈哈大笑。

“臭石頭，我……，我怕你呀，你算老幾，我老公扛槍的時候，你還穿開檔褲呢。”民兵連長老婆急了，說內心話，誰不想通電呀？她的未過門的兒媳婦抱怨了好多次，說芙蓉灣一到早晨黑燈瞎火的，嫁過來驚駭。好幾次跟她兒子鬧彆扭。

“一個基坑一百元錢，你挖多少個隨你。”爛頭五大哥說。

爛頭五一家不是等閒之輩，他們的難纏在村莊裡出了名。還冇等挖坑的人動鋤頭，他們又重新返來了。爛頭五大哥一掀衣服，內裡暴露一個鼓囊囊的東西，邊上蕩著根導火索。挖基坑的壯勞力一見倉猝扔下鋤頭跑了。任憑石頭如何喊，他們都不敢返來。

說到風水，石頭不由細細打量起爛頭五家的大田，根據《地盤經》上的觀點，爛頭五家的大田屬於惡田，與芙蓉灣相沖，芙蓉灣屬白龍，而爛頭五家的大田恰好位於屬青龍的水脈上麵，這個秋冬，連續兩個月冇下雨，芙蓉灣的水淺得可見河床了。芙蓉灣的白龍陣容一弱，壓不住青龍，青龍一旦作孽，爛頭五一家定有災害。

“不上工冇乾係，到時候可彆怨我按人頭收錢。出個工用不了十天時候，收錢可要幾十幾十的收，哪個重，哪個輕，你們本身衡量吧，我明天一早就去公社蓋個公章，通電的事就如許辦。”石頭見機遇來了，重新跳到台階上說。

“他走了，苦的是你們，你們這輩子彆想通電，隻能眼巴巴看著芙蓉灣劈麵亮堂。今後啊，隻要芙蓉灣的女人往外嫁，內裡的女人保準一個都不會往芙蓉灣嫁，芙蓉灣可要變成光棍村咯。”張三嬸這一番話說得知心貼肉，看熱烈的人都愣了。

“你愛給不給，我家的大田是寶地，還怕你壞了風水呢。”爛頭五大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