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芙蓉灣的大隊書記，你不管誰管？”公社乾部很迷惑。

“當然把他當猴耍了，不會把他當孫悟空的。”民兵連長笑著說。

老孃客們歎了一口氣，看來免費通電隻是場把戲，大隊書記在玩石頭呢。

公社乾部說不過芙蓉灣的老孃客，推搡著石頭往外走。老孃客們相互使了使眼色，一下子湧到院子門口，把出去的路堵住了。

冇有人理睬他們。老孃客們磕著瓜子，嘰嘰喳喳地說著家長裡短，一副毫不撤退的模樣。可把公社乾部氣壞了，有火發不得，有力無處使。

方桂枝見公社乾部進家，曉得禍事來了，叫石頭從速躲起來。

“芙蓉灣分開大隊書記，天子來了也冇用，石頭乳臭未乾，甚麼事都做不成的。你們歸去持續點火油燈吧。”民兵連長走過來講。

他們拿出繩索想把張三嬸和方桂枝捆起來。張三嬸衝著一個公社乾部的手腕張嘴就咬，阿誰公社乾部倉猝把手縮歸去。張三嬸扶著方桂枝退到一邊。

“他禁止給村莊通電就是搞粉碎。”公社乾部說。

“這麼說是大隊書記用心整石頭，把他當猴耍。”老孃客們俄然明白了。

“你彆鬨，再鬨，把你也帶到公社去。”一個公社乾部認得方桂枝，曉得公社書記對她成心機。

“桂枝，三嬸，此次我必然為芙蓉灣爭回一口氣，冇有大隊書記，還是能讓全部村莊亮起來。”石頭說。

“把她們兩個一起帶到公社去。”領頭的公社乾部說。

石頭坐在溪灣的芙蓉樹下，芙蓉樹已經落光了葉子，隻剩下光溜溜的枝乾，被風一吹嗚嗚地響。石頭想起跟楊教員在芙蓉花叢裡纏綿的景象，不由格外思念她。芙蓉灣四蒲月份的美豔和現在的蕭瑟，讓石頭感到光陰無情。

“你是周子聰吧？”領頭的公社乾部鐵著臉問。

石頭的但願全押在公社書記身上。但是連續幾天，張小蕙的肚子都冇犯弊端，公社書記家平安然安的。石頭有些沉不住氣了。

“石頭冇搞粉碎，你們不能帶他走。”石頭家的院子外很快圍滿了人，大師都說公社乾部的不是。

“你們憑甚麼抓人！”方桂枝嚇得神采發青，拉住石頭大聲呼救。

“石頭，彆犯傻了，當局都做不成的事，你如何能做成？聽嬸一句勸去認錯吧。”張三嬸說。

石頭很感激芙蓉灣的老孃客們，她們常日裡喜好開打趣，玩弄人，到了關頭時候仍然分得清是非曲直。她們站到石頭這邊，就是對通電的最大支撐。石頭的眼睛潤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