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在一起不是養傷,是養孩子。你如果給我生個野種,我定掐死他。瘸子三惡根根地說。
憑甚麼讓我去下獄,瘸子三不平氣。
方桂枝,你又來仳離了,是不是一夜冇野男人就受不了?操貨。李愛國客氣地搬過椅子給瘸子三坐,卻對著方桂枝罵。
瘸子三對石頭都下得了毒手,毒死一家人的事不是做不出來。方桂枝感到的毛骨抹然,自已對瘸子三逼得越緊,他的心靈就越扭曲。一個怯懦怕事的男人,現在比一條毒蛇更可駭。方桂枝不得不重新評價自已的萊略。
她不敢跟石頭持續保持密切,也不敢喊李大高來幫手做農活。
方桂枝不會寫字,把紙筆遞給石頭。石頭正要寫,李愛國說不可。方桂枝說她不識字。李愛國邪邪地笑了說:我幫你寫。不過要等早晨,現在我上班,冇空。
我如何嫁了你這個妖怪。整天隻曉得殺人殺人。你有本領殺爛頭五一家去,殺李愛國去。瘸子三的強力反擊,讓她猝不及防。
石頭,你的身材還冇好,不要出來走。方桂枝想把他扶回丟。
他們如勇敢來碰你,我必然毒死他們。瘸子三說,方桂枝,我固然是個無用的男人,可男人的莊嚴不成剝奪。
李愛國,把手續辦了吧。歸正我守不住桂枝,讓她跟了石頭也好。瘸子三見李愛國冇有辦仳離手續的意義,用心謹慎地求了一句。
瘸子三同意跟我仳離,你把手續給辦了。方桂枝忍住氣,細聲細氣地說。
我刁難人了嗎。統統都按法度辦。李愛國笑著說。
瘸子三歎了一口氣,隻怨自已一時胡塗,把好端端的媳婦給弄冇了。他曉得方桂枝嫁過來,也是抱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從冇想過勾引彆的男人,她的餬口中闖進那麼多男人,自已有不成推辭的任務。
瘸子三見方桂枝有所收斂,曉得恐嚇起了感化,又讓方桂枝從石頭屋裡搬返來。方桂枝不肯,說石頭還冇養好傷。
石頭不知甚麼時候走了出去,靠在門口聽著方桂枝和瘸子三的辯論。等兩小我都不說話了,他漸漸地走到飯桌前。
石頭挪開方桂枝的手,走到瘸子三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一個從存亡邊沿走返來的人,有股懾人的庭氣。瘸子三有此驚駭,問石頭想乾甚麼。
嫁給李大高或者嫁給石頭都比你強。方桂枝說。她要給瘸子三保持壓力,免得他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