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如許一想，跟在村婦前麵朝山老爺廟走去。山老爺廟並不遠，穿過那片樹林，走上幾十級台階就到了。村婦為香菜和山老爺主持婚禮，她拿出一根紅綢帶，一頭係在山老爺的泥像上，一頭遞給香菜。香菜在村婦的批示下跟山老爺拜堂吃酒。錢彩霞站在邊上直想笑。村婦白了她一眼，叫她去把紅蠟燭點上。

“真的有，村裡很多人都看到過，渾身長毛，跟人普通高。”香菜說。

“他要跟你那樣，你……你如何辦？”錢彩霞感覺太可駭了。

“你是伴娘，如何能歸去？如果山老爺看上你，你也不準張揚。山老爺是山裡最峻厲的鬼，你如果獲咎他，他會跟到山裡坳去，你一家人都會遭殃。”村婦警告錢霞彩。

錢彩霞嚇壞了，說村婦騙了她，早曉得這個伴娘不好當，她連喜酒都不來吃。村婦怕錢彩霞把事情搞砸，說香菜跟她在一起，兩小我有伴，不消驚駭的。她們會在廟門外守著，甚麼事都不會產生。錢彩霞稍稍放心。

紅蠟燭亮起來，陳舊的山神廟裡顯出一絲溫馨。村婦拿過一個蒲團，跪在山老爺的泥像前麵唸唸有詞，不過是說香菜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要保佑她身材安康家庭幸運，不要讓她被其他小鬼野神膠葛。她唸完詞，叫香菜坐在蒲團上，叮嚀她如果山老爺仙魂出竅要跟她合體，不準張揚也不準呼救，不然，山老爺活力，前麵的事情都白做了。

村婦的活動被石頭聽得一清二楚，看來鬼婚甚麼的都是屁話，她隻不過幫阿誰男人把香菜兼併罷了。石頭乃至感到一陣歡暢，巴不得阿誰男人把錢彩霞也糟蹋了，如許李愛國的綠帽子用不著他親手去戴了。

遠處傳來淒厲的怪叫聲。香菜說山老爺返來了。

紅蠟燭垂垂短了，亮光越來越暗。香菜感到屁股下一陣癢癢，彷彿有一雙手在偷偷摸她。她不敢轉頭看。錢彩霞也感遭到這雙手了，她問香菜是不是山老爺來了。香菜說是的。

“冇事的。村裡人說，山老爺跟女人做事很和順的，不會讓你感到痛。有些女人在廟裡住一夜，迷含混糊睡醒了，就跟冇弄過那事一樣。”香菜對村裡的傳說很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