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買東西，你是惦記李愛國吧。奉告你一個臭事兒，你想不想聽？”石頭問。

鬼婚這個鄙俗之前在芙蓉灣也流行過，現在垂垂銷聲匿跡了，冇想到在山裡還能看到。石頭隻聽祖輩說過，真正的鬼婚卻冇見過。錢彩霞見石頭很獵奇，問他想不想看看。石頭說想看。

“她偷偷地笑，清楚對你成心機。”村婦說。

香菜從櫃子裡翻出紅棉襖和繡花鞋穿上，飽滿的身子更顯得胖了，像一個甘旨的肉-團兒。她冇有新嫁孃的高興，眉頭舒展，神情愁悶。

“如許吧，我讓你親一次，你也讓我親一次，就公允了。”石頭說。

“你跟我來。”錢彩霞說著分開了酒桌。

“石頭，你如何在這裡？”重新孃的內室裡走出個女人，對著石頭看。

錢彩霞說想聽，石頭叫她湊過臉來。錢彩霞冇有防備，把臉貼到石頭麵前，石頭一撅嘴巴，親個正著。錢彩霞說石頭占她便宜，石頭說錢彩霞先親得他。兩小我辯論不休。

“我還冇結婚，不能親，親了肚子大起來如何辦？”錢彩霞倉猝捂住本身的嘴巴。

“你說我壞，今後不去山裡坳了。”石頭用心吊她胃口。

“鬼婚？這麼說香菜明天早晨要出嫁了。”石頭吃了一驚。

錢彩霞靠在一棵大樹上，問石頭為甚麼好幾天不去山裡坳走村。石頭笑了，說每天去，誰會買他的東西。

“這個喜酒吃得蹊蹺。”石頭低聲對錢彩霞說。

酒菜不像平常一樣熱烈喜慶，酒桌上的人除了喝酒吃菜，很少談及新娘新郎，這讓石頭非常奇特。按理說吃喜酒，新娘新郎是配角，不議論他們兩個還能議論誰？石頭感覺喜酒吃得有些愁悶，想早點吃飽回家去。

“你也對我笑過，是不是你對我也成心機？”石頭笑著問。

“彆人不買，我買。”錢彩霞說。

“彆嘛，快跟我說說李愛國的臭事。”錢彩霞急了。

石頭跟著出去，錢彩霞帶著石頭上樓，進了香菜的內室。香菜已經打扮伏貼，臉上撲滿烏黑的粉，兩腮上塗了胭脂，看起來很素淨，卻給人一種古怪的感受。錢彩霞說這是鬼妝。石頭才發明香菜的眉毛被畫得特彆長，眼圈下還塗了些鍋底灰，怪不得有股陰沉之感。給香菜打扮的恰是剛纔阿誰村婦，她見錢彩霞帶著石頭出去，很客氣地為石頭泡了一杯桂花茶。

“是鬼婚呢，當然蹊蹺了。”錢彩霞說。

村婦請錢彩霞坐下吃酒，錢彩霞說她吃過了。村婦就冇管她了。錢彩霞站在離石頭不遠的處所看他用飯，一邊看一邊偷偷地笑。村婦說錢彩霞不是他朋友的新媳婦，倒像是他本身的新媳婦。石頭問她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