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甚麼喊，他又不是小孩子，連用飯都趕不上，餓死該死！”瘸子三對方桂枝去石頭房裡喊用飯就不滿，見她如此體貼石頭，更是醋意橫生。

“你把火燒旺一些，米已經下鍋了。”方桂枝說。

瘸子三添了些柴，灶膛裡轟轟響，蒸汽從鍋蓋四周騰騰昇起。方桂枝有力地靠在灶台上，如許貧寒的餬口，她向來冇感到委曲過，可這個淩晨，她感到委曲了。再苦再累，她都能挺過來，不讓她跟石頭在一起，她比甚麼都難受。冇有跟石頭邁出那一步之前，方桂枝不會有如許的感受，跟石頭有了身材的歡愛以後，她的心已經屬於石頭了。

瘸子三罵罵咧咧地把柴火往外退，一根燃燒著的木棒倒在他腳上，燙得他哇哇直叫。方桂枝拿了水瓢潑疇昔，哧的一聲，一股濃煙嗆得瘸子三大咳，眼淚鼻涕流得都是。方桂枝感到一陣噁心，走出院子去喊石頭用飯。

瘸子三自知理虧，埋頭用飯。石頭走了出去，方桂枝把飯盛好遞給他。石頭夾了些鹹菜和鹹魚，坐到燒火凳上，很快把一碗飯扒完。方桂枝又給他盛了一碗。瘸子三不歡暢了，說石頭本身會盛的，不要把他當孩子一樣慣著。

方桂枝開了飯，等了好久不見石頭過來，又在窗戶上喊了幾聲。

“憑甚麼呀！他叫我跟你生兒育女，我們就好成一團，他不讓你跟我來往，我們就形同陌路，太不公允了。桂枝，你頓時跟他仳拜彆。我娶你。”石頭霸道地抱住方桂枝，啃著她水潤潤的唇。方桂枝閉著嘴巴不讓他出來。

“桂枝，讓我親一下，我就起來。”石頭說。

方桂枝怕石頭跟瘸子三脫手，攔在他前麵。

“如許就好。桂枝，我曉得你嫁我委曲。今後家裡由你管，我聽你的。你管莊稼地，我好一點下溪灣去捕魚，日子必定能過下去。”瘸子三說著在方桂枝腿上摸了摸，麵對本身水靈靈的媳婦，他也想做一次真正的男人。

石頭冇有迴應，方桂枝排闥出來，見石頭躺在姆媽的房間裡睡得正香。她捏了一下石頭的鼻子，石頭醒過來了。石頭抱住方桂枝，叫她坐在床沿。方桂枝搖點頭。

“叔，明天我們把話挑明，你到底想讓我如何做？”石頭把飯碗擱在桌子上，盯著瘸子三問。

方桂枝感覺瘸子三真無恥，可她也不好公開說本身跟石頭已經有了乾係，要跟石頭在一起。瘸子三從方桂枝的神情中發覺出她分開石頭內心難過，拿起燒火棒在灶台上敲了敲，叫她快些做飯，本身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