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小地痞,這麼下賤的遊戲都想得出來。現在想來,你是想占我便宜。”香荷用粉拳在石頭後背擂著。
小女兒嚇得大哭,大女兒粉臉害羞,順了石頭往外走。石頭放了小女兒,牽起大女兒的手往家裡走。王大銘姐姐的大女兒叫香荷,比石頭小一歲,像她的名字一樣生得白,生得嫩。王大銘姐姐謀了個媒婆的謀生,平時很少下地,兩個女兒也學著懶了,地裡的事向來不做,偶爾閒得慌,做做針線甚麼的,養得跟畫中的女人一樣白裡透粉。
王大銘如果被辭退,王家想出人頭地的根脈就被刨斷了。校長鼓動王大銘姐姐跟楊教員纏,可她怕進班房。
“石頭,求你了,彆如許,我……我給你解藥。”王大銘姐姐被唬住了,她哆顫抖嗦地解開褲帶,從貼身的襯兜裡摸出一個紅綢包。紅綢包裡有些乾透的草藥,她揀出兩根遞給石頭,讓他泡茶給楊教員服下,半個小時候後,楊教員出一身盜汗,就會好起來。
雨停了,天空返照出一絲暮色的亮光。到處都是水聲,枝頭屋簷的滴答聲,溝渠壟溝的嘩嘩聲,山澗深穀的霹雷聲,芙蓉溪灣的吼怒聲,震驚著人的鼓膜,彷彿這個天下除了水聲再冇有其他響動了。
石頭把李愛國描述的解藥說了一遍。王大銘說石頭被騙了,李愛國說的不是解藥是岩珠,長在峻峭的鬼見愁,大雨天叫石頭上去采,想要彆性命。
“石頭,你還記得我們玩大夫看病的遊戲嗎?”香荷問。
香荷穿了一雙繡花布鞋,踮著腳尖在鋪路的圓石上跳,她的身姿輕巧而美好。石頭悄悄捏住她的手指,帶著她往外走。到了院子門口,內裡水勢澎湃,底子冇有落腳的處所。香荷不肯跳到水裡去,無法地看著石頭。
石頭一向覺得胡翠珠是最小巧的女人,可跟香荷一比,胡翠珠還是重了好幾斤。石頭用一隻手就能輕鬆地托住香荷。香荷的骨頭奇小,石頭幾近摸不到,他想如果到了床上,香荷必然能夠像麪條似的揉來捏去,玩出很多新花腔來。當然石頭不曉得有哪些新花腔,他如許想隻是出於人的本能。
“石頭,彆嚇著我女兒,你不信賴我,我跟你疇昔。”王大銘姐姐說。
“我不奇怪你,叫她們走。”石頭抓住兩個女人的手往外拖。
“這個李愛國,好險毒,我非治死他。”石頭非常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