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求求我哥。”秀鳳拉著石頭的手說。

“解藥有啊。在鬼見愁的岩壁上，你去找。這類解藥性子怪，不離地三丈不生。模樣像珠子，碧綠碧綠的，隻要一片指甲大小的葉。”李愛國說。

“哥，快跟石頭說剛纔的話是胡扯的，你會害死他。”秀鳳曉得禁止不了石頭，繼而哀告李愛國。

“楊教員在石頭家裡病倒的，又不是在我們家病倒的，死了也不關我們的事，不救。”李愛國雙手抱胸，抖著腳瞧著石頭。他曉得石頭跟楊教員有豪情，用心刁難。

秀鳳捂著臉冇有哭也冇有辯白，隻是很冷酷地盯著姆媽。姆媽和李愛國要把她塞到趙德理手中，這個曲解或許能竄改統統。

“秀鳳，我得去鬼見愁。”石頭的眼睛裡閃著剛毅的光芒。

姆媽也過來數落秀鳳的不是。秀鳳捂住耳朵不想聽。姆媽說李愛國想進公社去，冇有趙家幫手不成。

“節女草，火辣辣，女人嫂子避不及，一旦沾上邊，天下無藥解。”李愛國幸災樂禍地說。

“哥，不準你拿楊教員開打趣。”秀鳳踢了他一腳。

“考不上，我也情願跟他在一起。”秀鳳說。

“你們如果不治好楊教員，我把你家屋子扒了。”石頭重重蹬了板壁幾腳，一片板壁被掃倒了。

“姆媽，彆如許，我求你了。石頭一時心急犯了胡塗。”秀鳳苦苦要求著。

秀鳳像吃了蒼蠅似的，又想起趙德理掉糞坑裡吃屎尿的事，彆提多噁心，她一陣反胃，哇的一口吐出來，可把姆媽嚇壞了，她覺得秀鳳跟石頭有了孩子。

秀鳳叫石頭彆信他，這麼大的雨上鬼見愁，上得去也下不來。鬼見愁是芙蓉灣最險要的山崖，隻要那些采藥人上去過。每隔幾年就有人摔死在那邊。

“秀鳳，彆覺得讀了幾年書甚麼都懂了。過日子還得看勢頭。趙家勢頭多好啊，全部芙蓉灣是他家天下。石頭算得了甚麼。早晨關了燈滾在一張床上，男人會討女人歡樂就成，甚麼高大漂亮都冇用。”姆媽開導秀鳳。

“你說誰牲口，你纔是牲口，在溪灣裡撲在小嬸上麵，那東西往她腿中戳，全部村莊的人都看到了。秀鳳如果嫁給你，我家的臉麵往那裡擱？”李愛國指著石頭的鼻尖罵。

“哥，你彆嘻嘻哈哈的，快去救楊教員。她如果抱病了，我的成績會遭到影響。”秀鳳說。

“張三嬸說有解藥的。”石頭說。

“我受不刻苦，用不著你管。”秀鳳抹著眼淚，擔憂著石頭的安危。她曉得石頭的脾氣，彆說是鬼見愁，刀山火海他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