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毛巾也行。”楊教員說。

石頭說他認得衛生院的女護士張小蕙，讓她給看看。楊教員勉強承諾了。石頭把楊教員抱到自行車上緩慢地朝衛生院騎去。大黑的天，幾米遠的處所都看不清了。石頭真怕本身會撞上劈麵而來的行人。

石頭從箱子裡翻出一條極新的毛巾來，上麵繡著一對鴛鴦。楊教員說這個毛巾必然有故事。石頭說這條毛巾是姆媽結婚時嫁來的一向冇捨得用。楊教員讓石頭換一條毛巾。石頭說家裡冇新毛巾了。

“你給楊教員找頭公驢來。”張小蕙奧秘兮兮地他說。

石頭背對著楊教員，聽到楊教員解開裙子，房間裡亮了一下，那必然是她烏黑的腿。石頭呼吸有些困難。跟楊教員在一起總有奇妙的感受。人影晃了一下，白光往下移，石頭曉得楊教員蹲到了水桶邊，她正分著腿洗身材。或許清冽的井水能安撫楊教員的欲-望，起碼石頭以為楊教員不美滿是病。

石頭問楊教員好點冇有。楊教員說這個痛獵奇特，像有一粒炭火落在肚子裡，燙燙的。石頭問她在那裡。楊教員說在小腹上麵。石頭探手一摸，楊教員的小腹軟軟的，冰得短長。她如何會說燙呢？石頭拉了楊教員的手放在小腹上。

“石頭，會不會撞邪了？摸著冰冷冰冷，我卻感到燙。”楊教員說。

“石頭，那燙正在向四周分散，哎喲喲……全往上麵去了，我……我受不了……”楊教員雙手按住裙底，那熾熱撩著她的花眼裡，像是在內裡放了辣椒似的，略微動一下就鑽心的酥-麻。

石頭瞪了張小蕙一眼，警告她彆胡說。張小蕙說治這個病很簡樸。石頭問她如何治。

“楊教員熱得有如火燒，不看不可啊！小蕙姐，我求你了。”石頭拉住她的手不放。

方桂枝還冇返來，石頭很擔憂她，昏入夜地的，她一小我在莊稼地裡，如果碰到爛頭五如許的人，她如何辦？石頭問瘸子三方桂枝去那裡乾活。瘸子三說方桂枝去黃泥嶺下打柴。黃泥嶺是險要之地，石頭更擔憂了。可楊教員躺在床上喊痛，他不能丟下楊教員去策應方桂枝。

“我求你，你不睬我。現在輪上你求我，你說我會不會幫你。”張小蕙媚笑著說。

“我的毛巾舊了，擦上麵不好。”石頭說。姆媽過世後，家裡寬裕，石頭的毛巾用了一年還冇換，固然方桂枝常常洗滌，可舊得不成模樣，洗薄的處所將近漏穿了，像條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