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毛巾也行。”楊教員說。

石頭從箱子裡翻出一條極新的毛巾來，上麵繡著一對鴛鴦。楊教員說這個毛巾必然有故事。石頭說這條毛巾是姆媽結婚時嫁來的一向冇捨得用。楊教員讓石頭換一條毛巾。石頭說家裡冇新毛巾了。

“楊教員，我們必須去衛生院。”石頭曉得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簡樸。

“冇病，不成能。楊教員熱得受不了，恨不得跳到冰冷的水井裡去。”石頭說。

“楊教員熱得有如火燒，不看不可啊！小蕙姐，我求你了。”石頭拉住她的手不放。

石頭背對著楊教員，聽到楊教員解開裙子，房間裡亮了一下，那必然是她烏黑的腿。石頭呼吸有些困難。跟楊教員在一起總有奇妙的感受。人影晃了一下，白光往下移，石頭曉得楊教員蹲到了水桶邊，她正分著腿洗身材。或許清冽的井水能安撫楊教員的欲-望，起碼石頭以為楊教員不美滿是病。

楊教員閉著腿，她感到尷尬，上麵膩膩的，如果出了紅弄臟石頭的床可欠都雅。可她不敢肯定到底是甚麼，在樓上和石頭纏綿太投入，出了很多水。

“石頭，會不會撞邪了？摸著冰冷冰冷，我卻感到燙。”楊教員說。

“楊教員，我帶你去衛生院看看。”石頭說。

楊教員洗了一會兒，說好了。石頭轉過身，卻發明楊教員的臉更紅了，連脖子根也像抹了胭脂。楊教員說用涼水洗冇有效，她燙得難受，恨不得全部身子坐到冷水桶裡。

“你給楊教員找頭公驢來。”張小蕙奧秘兮兮地他說。

“小蕙姐，你如何會跟我計算呢？快幫我教員看看吧。”石頭哀告道。

石頭說楊教員是城裡人。張小蕙叫楊教員出來，實在她不曉得如何看病，隻是感覺楊教員的裙子都雅。張小蕙問楊教員那裡不舒暢。楊教員說小腹上麵有如火燒。張小蕙摸了摸楊教員的額頭，不燙，給她量了一下體溫，冇發熱。

幸虧路上冇有人，石頭一起疾走到了衛生院。衛生院裡黑乎乎的，停電了。石頭去救治室看了看，冇有人。他隻好去找張小蕙，張小蕙正要關門回家，石頭說他教員病了。

“我的毛巾舊了，擦上麵不好。”石頭說。姆媽過世後，家裡寬裕，石頭的毛巾用了一年還冇換，固然方桂枝常常洗滌，可舊得不成模樣，洗薄的處所將近漏穿了，像條抹布。

“石頭，你轉過身去，我擦一把嚐嚐。”楊教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