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是校長，考不出來，也能買出來。秀鳳跟了他，隻會遭罪。趙德理這牲口見了女人腿發軟，不知跟多少人打過野戰。秀鳳嫁給他，就像一朵鮮花泡進墨缸裡。”石頭說。

“楊教員，你還尋我高興。我恨不得跳芙蓉灣裡死了呢。”石頭說。

“秀鳳姆媽，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憑趙德理的成績，他底子考不上縣裡的中學或者師範。你們可得慎重考慮。”楊教員說。

秀鳳姆媽把楊教員讓到正屋的廊簷下。石頭看到王大銘的姐姐也在。王大銘的姐姐認出了楊教員，眼睛裡閃過一絲仇恨。王大銘還冇放返來，剛纔她正跟秀鳳姆媽籌議，哀告大隊書記出出主張。

“楊教員，你的嘴真好吃，香香嫩嫩的，我甚麼煩惱都拋到一邊了。”石頭說。

“石頭，這裡不是你家，用不著你來亂吼。”秀鳳姆媽說。

“你們校長的兒子趙德理一向托媒人在催，我跟秀鳳爹商討了好幾天，都感覺不錯。正籌辦應允呢。他家彩禮都籌辦好了，隻要我們點個頭，頓時托媒人送過來。”秀鳳姆媽說。

“秀鳳姆媽，你把秀鳳許給誰了？”楊教員問。

“姆媽，我還要讀書，纔不嫁人呢。”秀鳳偷偷看了石頭一眼。

秀鳳搬來凳子讓楊教員和石頭他們坐下。秀鳳姆媽叫王大銘姐姐出來幫她泡茶。

不一會兒，秀鳳姆媽端來一托盤的紅棗茶。為了表示尊敬，楊教員的茶水泡在玻璃杯子裡。石頭和青皮他們的茶水泡在瓷碗裡。秀鳳把茶水端給楊教員和石頭他們。青皮說石頭的碗裡除了放紅棗還得放桂圓。

“這個事有甚麼美意煩的，隻要你知我知。你對桂枝好一些就成了，叔不怪你。”瘸子三覺得石頭為明天夜裡的事愁悶。

秀鳳捂住臉，哭喊著跑進屋裡去。

“媒人帶話說了，趙德理跟你一起去縣城上學，畢業後，他叔安排你們在公社事情。今後你們都成國度事情職員，芙蓉灣哪個不戀慕。”秀鳳姆媽越說越來勁。

從秀鳳家返來，石頭悶悶不樂，楊教員家訪的表情也冇了。青皮和胖頭四不敢打攪石頭，在院子裡待了一會兒，各自回家去了。

“叔，我心煩。”石頭說。

“石頭，你倒是挺貪婪的。”楊教員說。

“管他呢，歸正我們已經死了。他們說甚麼我們都聽不到。”楊教員說。

秀鳳越哭越悲傷，不幸巴巴地望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