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髮明她臉上抹了粉，還塗了些許胭脂，像是下台的伶人。可也奇特，胡翠珠如許盛飾豔抹倒是不顯俗氣，更有一份妖嬈之美。

楊教員說像。胡翠珠很歡暢，又催著石頭給她做襯衫。石頭說下午楊教員要去村裡，冇得空。胡翠珠說早晨。石頭說早晨也冇得空。

胡翠珠用筷子敲石頭的腦袋。石頭躲到楊教員這邊。楊教員替石頭討情，說胡翠珠是芙蓉灣最都雅的女人。胡翠珠笑了，問楊教員比來城裡有甚麼都雅的衣裳。楊教員說她好久冇去街上，不清楚。

胡翠珠竟把裙子穿了下來揭示給楊教員看。裙子做得挺時髦的，仿照了楊教員裙子的款式，在細節上做了一些改進，隻可惜胡翠珠冇有配好衣服和鞋子，這個裙子穿在她身上不倫不類。不過楊教員還是說她穿起來很標緻。

“那我成甚麼人啦？爛頭五，李愛國，還是李大高。桂枝，我不是妄圖你的身子，我愛你，想跟你好，想跟你在一起。”石頭撲在方桂枝身上緊緊抱住她。

“嬸，不想我們不明不白的。你如果情願，我娶你。”石頭說，為了方桂枝，他能夠放棄秀鳳，歸正秀鳳一家都反對她跟本身在一起。

“胡翠珠挺標緻的，可惜嫁了鐵疙瘩似的大春。”楊教員替她可惜。

“你胖了都雅，像個圓球。”石頭笑著說。

“石頭，你真是心靈手巧。”楊教員笑著說。

“石頭給我做了條裙子，我拿來給你看看。”胡翠珠放下飯碗朝小樓裡跑去。對女人來講，看衣裳比用飯更首要。

“喲，楊教員，你跟石頭像是小伉儷。”胡翠珠有些醋意。

“嬸，我睡不著。”石頭的手在方桂枝後背摸來摸去，方桂枝的後背水一樣滑。

“你彆臭美，為本身臉上貼金。”楊教員撲哧一笑。

“楊教員給你的，你都吃了，我給你的為甚麼不吃？”胡翠珠問。

楊教員手一抖，碗斜了一下，雞蛋湯在飯桌上灑了一片。石頭在胡翠珠腳上用力一踩，胡翠珠痛得大呼，說他冇知己。石頭真想把她按在桌子上狠狠抽打她的屁-股。

週六中午，石頭本來回家用飯的。楊教員說下午就去村莊裡，石頭便蒸了飯。週六中午用飯的人比較少，很多近路的教員都直接回家去了。

“桂枝，不急，我等你。”石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翻身下來，兩小我悄悄抱著。

“石頭，讓我想想，真的讓我想想。芙蓉灣彷彿還冇有人離過婚吧，我不敢，真不敢。”方桂枝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