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酒氣臭死人,抱你姆媽床上睡吧。我一見著她就煩。”瘸子三說。他深思著給方桂枝下藥,這麼好的機遇來了,讓石頭抱去算了。瘸子三歎了一口氣,臉上有東西流過,一抹,滿是眼淚。
石頭被她笑得一愣一愣。張三嬸的酒勁也上來了,她怕本身跟石頭鬨會出事,催著方桂枝和石頭把最後分的酒喝了。
抱在他懷裡的女人不是彆人,是他小嬸。小叔還躺在床上養病呢。
像他如許四肢不健全的人,在村莊裡的景況很慘痛的,受儘白眼,孤苦畢生。依托年老邁嫂照顧,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可他又看不住。瘸子三從彆人身上照見了本身的將來,如果方桂枝分開,他的後半生比誰都慘痛。
“叔,我把她抱出去吧。”石頭說。
石頭回到酒桌上不見方桂枝,叫了一聲小嬸。方桂枝迷含混糊應著,石頭看到她掛在門扇上,雙手死死抓住門框,屁-股往下墜著,上半身幾近光溜著,圓鼓鼓的胸暴露大半個,像陰暗中的滿月。石頭扶住方桂枝,方桂枝撲了過來,酒香人香汗味交叉在一起,構成一股特彆的氣味。這氣味緊緊攫住了石頭的心。
張三嬸分酒的時候,用心給石頭少一些。石頭說本身多一些,給方桂枝少一些。張三嬸白了他一眼,把一大半倒給方桂枝,她本身也倒了很多,給石頭隻留一大口。
方桂枝一愣,拿著酒碗的手愣住了。張三嬸在她酒碗裡放了些紅糖,說紅糖老酒祛風除濕,對女人大有好處。她托住方桂枝的酒碗一頂,方桂枝喝了個精光。
石頭想著方桂枝熱乎乎地被本身抱在被窩裡睡,彆提多鎮靜了。他問張三嬸如果方桂枝出血如何辦。張三嬸說冇事的,女人都有這一回。石頭內心癢癢,恨不得早點回房。
他這麼安排對石頭和方桂枝的壓力很大,可有甚麼體例呢?隻要這個家還在,他的後半生纔有依托。哪怕方桂枝隻像照看親人一樣對他。
方桂枝真的喝高了,感覺渾身發熱,汗膩膩的,她鬆了兩個鈕釦還不過癮,把襯衣和笠衫捲上來一大截,暴露一片白瓷般的腰身。方桂枝的腦筋還算復甦,她掙紮著想走回家去,可腳下像踩著棉花,晃閒逛悠,找不著堅固的空中。還冇走到門口,身子一歪,哐噹一聲撲在門扇上。門吱呀響了幾聲,差點正片被她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