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石頭踢了他一腳。

“石頭，你說秀鳳住在黌舍裡蹊蹺不蹊蹺？趙德理夜裡也往黌舍跑。”胖頭四說。

“你能留住他，真的。”張三嬸在方桂枝屁-股上捏了一把，方桂枝的屁-股又圓又滑，張三嬸捏不住，她說方桂枝會養孩子，一年一個。

芙蓉灣會養人，更會養作物，水稻番薯年年種，年年有好收成，連小水溝裡的魚也特彆多，特彆肥美。那些泥鰍捏在手裡，滑-溜溜的，渾身是肉。鯽魚有手掌那麼大，方桂枝冇經曆抓來抓去抓不住，急得叫張三嬸快過來。

胡翠珠說大春不可，塊頭和那活計不成比例。

石頭曉得她想甚麼。胡翠珠越想，他越不滿足她。女人跟男人一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惦記。胡翠珠見石頭不吭聲，覺得他冇聽明白，擺著腰在他屁-股上碰了碰。

“三嬸，你年青的時候更都雅，也是如許過來了。我不求甚麼，隻求平安然安。”方桂枝說。

“石頭，我想你嘛，自從前次今後，我一向還想。”胡翠珠嫋聲嫋氣地看著石頭。

“桂枝，人生得出眾，你想安然都不成。李愛國，爛頭五不惹你，彆人也會惹你。”張三嬸說。

“石頭，我如果有你如許的桃花命，少活幾年也歡暢。”青皮說。

“你捨得，石頭可捨不得。桂枝，你的麵貌是為石頭生養的。你如果對石頭好，得倍加珍惜。”張三嬸在方桂枝臉上摸了一把，弄得她儘是碎萍兒。

張三嬸見泥鰍多得很，抓了抓不完，乾脆脫出束縛鞋去舀，一舀好幾條，在鞋肚子裡撲撲跳。張三嬸把鞋肚子裡的泥鰍倒在水桶裡，又去舀。方桂枝說早晨的魚不能吃了，煮起來必定有一股腳臭味。張三嬸大笑，說本身的腳一點都不臭。

張三嬸拔好雜草，看看天氣還早，跑到水溝上遊，把水換到另一邊去。不一會兒，下流的水溝乾了，泥鰍鯽魚亂跳。張三嬸號召方桂枝疇昔抓魚。方桂枝覺得張三嬸騙她，她家田外的水溝隻要一尺多寬，兩邊的雜草粉飾得嚴嚴實實，哪來的魚呀？張三嬸擼著烏黑的手臂，捏起拇指大的泥鰍給方桂枝看。

數學教員叫秀鳳住校補習功課，趙德理跟數學教員打成一片，中間必定有題目。青皮說早晨過來看看，彆讓秀鳳被趙德理兼併去，女人這東西誰用誰先得。石頭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