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彆犯傻了，把方桂枝弄上手，能夠白得個老婆。你不拴住她，她遲早會飛掉。”張三嬸說。

方桂枝把書包遞給石頭，叫他快去上學。石頭當然不會去，隻要他一走，爛頭五兄弟就會把方桂枝搶走。名義上是拉她去奉侍爛頭五，實則幾個兄弟想輪番糟蹋她。

“三嬸，你出去吃一些，明天扳來的玉米，又香又甜。”方桂枝在屋裡喊。

“石頭，再過一個禮拜要大考，功課擔擱不得，快去。”方桂枝把他往門外推。

石頭想起瘸子三的哀告也有這個意義，被餬口勒迫的人真的冇有一點莊嚴。

石頭說爛頭五兄弟冇安美意，他分歧意。

“奉侍幾天倒冇題目，他們幾個大男人如果糟蹋我，我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方桂枝說。

“石頭，他們冇向你家要補償金和醫藥費，讓方桂枝疇昔奉侍幾天也在道理當中，你如何聽不出來呢？”另一個大隊乾部有些不耐煩了。

“嬸，彆怕，誰都不準欺負你。”石頭說。

石頭把書包扔在地上，抓了大鍘刀往外衝。爛頭五兄弟退了去。等石頭回到屋裡，他們又回到矮牆邊靠著，就像一群趕不走的蒼蠅。他們歸正不下地不乾活，有的是閒工夫。方桂枝曉得石頭磨不過他們。

她正想翻太矮牆回本身家裡去，看到爛頭五幾個兄弟氣勢洶洶地從內裡出去。張三嬸倉猝跑進方桂枝屋裡，說大費事來了。石頭問是誰。張三嬸說爛頭五兄弟。石頭叫張三嬸帶方桂枝先去她家裡，他拿了大鍘刀躲在門口。

“我吃過飯了，你跟石頭吃吧。”張三嬸說。

“爛頭五欺負我小嬸，被李大高打斷了腰，錯的是他。倒是爛頭五大哥好端端打折我叔的腿，該補償的是他們。”石頭說。

“石頭，你不考，如何跟秀鳳一起去縣城讀書？聽話。我不會有事的。”方桂枝很活力。

“三嬸，我叔也有這個意義。”石頭感覺張三嬸能夠交心，把話托了出來。

方桂枝和張三嬸走到院子裡，被爛頭五兄弟堵住了。爛頭五兄弟放過張三嬸，截住方桂枝，要帶她去家裡。方桂枝大聲呼救，石頭拿著大鍘刀衝出去，把她搶了返來。這一次爛頭五兄弟冇有跟他硬拚。

“嬸，我如何看都像個詭計。”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