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從他身後伸過來，一下一下給他順著背，他俄然就平靜了下來。

老太太“啊”了一聲，行動遲緩地昂首，臉上本來是眼睛的位置變成了兩個血洞穴，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男人在他手上捏了捏，像是在指責他的不用心。

甚麼色彩？甚麼格式？甚麼大小？

慘白的月光從小窗木頭的裂縫之間擠出去，拉長延長到床上，印得中間男人的睡顏也失了幾分人色。慘白泛著冰冷的光彩，形同一具屍身。

不曉得這個男人是來乾甚麼，竟然和他們一起走了一起。對於一個武力值強大，並且不清楚秘聞和目標的人，程乂作為一個智商普通的成年人，本來應當有所防備的。不說反麵陌生人說話，最起碼他不該該和這小我躺在同一張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如何回事？

“好了，你寫，你寫！”程乂倒吸了一口冷氣，媽的，此人的手是鐵做的麼？捏的真他媽痛。

他不由詰問：“或許我出去的時候你睡得很熟，不曉得。”

程乂看到光芒後腳步一頓，下認識尋著燈光轉頭，剛好和遺照打了個照麵，那刹時，他嚇得渾身一緊，差點兒回身奪路逃竄。

自嘲地笑著搖了點頭，程乂坐起來穿好衣服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