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鳳儀宮中,本妖瞄了一眼寶座上端坐的皇後,隻見一張豐潤的臉,公然有些母範天下的範兒,隻是瞧那一臉麻痹麵無神采的模樣,也難怪不討天子喜好,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本妖由此及彼,遐想後宮中諸多風情各彆的美人兒們都便宜了人渣天子,不免感慨。
但是未容得本妖胡思亂想下去,耳邊便響起沈素宵猶帶春意的笑音:“mm既是喜好這般壓著我,怎不上床來,這半跪半趴的,豈不是累。”
當時本妖因著號衣裙襬太長,不慎將本身絆倒裹成一團,此時正半趴在床前壓著沈素宵半個身子,我兩人一時起家不得,隻得口裡對付了一句恭送。本妖偷眼看著衣衫混亂的天子趴下床去的身姿,當真有幾分姦夫的味道,不知為何心內頗覺暢快,許是看到這等花心蘿蔔吃鱉,深覺自個兒做了件功德。
一想到那熾熱場麵,本妖的老臉不由得有點發熱——這體例,也忒不要臉了。隻是本妖現在尚拿不準這翠微元君的情意,不下點猛藥,隻怕將來出甚麼本妖擺不平的幺蛾子,豈不好事。
一時之間,本妖隻覺氣血上湧,頭大如鬥,臉熱似炭,心似油煎。
沈素宵聽了這話,低笑了兩聲,忽地伸手來,在我腰間腋下一番摸索,竟是將衣帶全都鬆了。我這才覺出方纔那句話似是說的不大對,纔要開口挽救,那雙素手卻已一把扯散了我那十八層衣領,撈住我兩腋將我一拔,好似拔蘿蔔普通地將我從繁複的號衣中拔了出來。
且這一滾之下,我身上僅剩的一條內裙竟也散落了,渾身高低隻剩得胸前一個抹肚兒猶在。不消說,那內裙的裙帶定然也是方纔她將我撈上來時順手解了。
隻見那大帳一掀,天子殘留著一臉春意暴露半個光溜溜的身子來,後邊沈素宵香汗淋漓地露著小半張臉,場景好像昨日重現。
雖說驪盧天君是上界神仙,可下得凡來做得天子,還是不能免俗地做了個花心蘿蔔。莫非玉帝這體例乃是以毒攻毒,把天下各色美人兒都送與他享用,令他看破*二字,好斷去對翠微元君那點念想?
這一句如高山驚雷,炸得本妖頓時腦袋就復甦了。驪盧天君和貳心心念唸的翠微元君相會去了,難不本錢妖這是要前功儘棄?
一起考慮著,到得玉粹宮,本妖小跑出了一身汗,帶著一簇人二話不說直衝正殿,氣勢比起昨日的沈素宵來不遑多讓。那滿宮的宮女寺人一則冇個籌辦,二則不敢獲咎我這大紅人,一個照麵便潰不成軍。本妖直奔寢殿,身後跟著一群連滾帶爬的宮女寺人,這景象與昨日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