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她內心，我待她這般冷酷，就連應了她的心願，也隻是為著今後不再見。

罷了，若能遂了她的苦誌，我便入一回魔也罷。

“淺離，我但求能得你一口仙澤，縱是馬上化作飛灰，我也甘心。”

這一瞧，我卻吃了一驚。因為座上那人，清楚就是我的模樣。

我聽著那聲音冷冷地說著:”素宵天君，你當年害我度劫不成，幾近灰飛煙滅，你怎不賠我命來？”

我來之前，玄華仙使與我說過，魔最擅玩弄民氣，他們冇有本體，乃至大多冇有自主張識，在魔的天下裡，所見的統統都源於出境之人本身。

我默唸了兩遍清心訣，走入空曠的大殿中。前殿並冇有人，卻依罕見些聲音從前麵殿中傳來。我持續向深處走，入耳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那聲音很熟諳，又有些陌生。

阿誰我神采清冷，阿誰素宵端倪含情。阿誰我被阿誰素宵在身後抱住，皺眉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微微側了頭凝睇著素宵，開口說道：“我便應了你，如何？”

我一喊出來，殿中風景忽變，先前我瞧見的手舉棍棒的兩人倏忽不見，地上一身血跡的素宵也褪去了血痕，彷彿方纔隻是我的幻覺。

我神思恍忽，眼裡卻還看著素宵捧著我細細親吻，她情動意動，身下的我卻隻是淡淡。

我一怔。莫非素宵的心魔，就是我嗎？因為她曾害我渡劫不成差點被天雷打成飛灰，以是對我心胸慚愧？

她驀地一怔，我卻將唇湊上去，舔了一舔她的。她眼睛極燦亮，仿若星鬥普通。然後她便低頭吻上了我的唇。

她的吻謹慎翼翼，極儘和順，略微一點行動，都要摸索著瞧著我的神采，彷彿恐怕我不悅。

她行動雖謹慎卻不生澀，想來不知將我意淫了多少遍，我想要生起氣來，又想到她方纔那兩句言辭，內心有些微微的澀然，又不忍了。

十七

我瞧著她這模樣，隻覺憤怒。她這般折騰本身，口口聲聲說是對不起我，卻未曾問我一句，我要不要她的賠罪，的確就是強買強賣！

我聽此人的聲音清楚熟諳又陌生，正絞儘腦汁細細搜尋，隻聽她又說道:”你現在可曉得痛了？隻是即使棍棒加身，也難抵我當年被天雷直擊元神之痛！”

我聽了這話，不由得住了腳步，立在屏風外，內裡卻不說話，隻聽得幾聲悶響，方纔那聲音才又道:”你勾引得我亂了心元，卻又返身棄我而去，我隻恨那天劫冇有長一雙眼睛，不劈死你這動了凡心的上仙，卻害我無辜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