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繼侯夫人麵前,沉聲問道:“你若真感覺委曲,不如明兒請了禦行司的嬤嬤,再廣邀宗族長輩作證,當眾給墨書驗身如何?介時,若我冤你,我便誌願受罰,三跪九叩給你斟茶認錯,然後舍了嫡子擔當權,去家廟為先祖守靈了度餘生。怕隻怕,你不敢。”
繼侯夫人哭的哀慼,陸侯也心生不忍。畢竟是真有豪情,可當年二人定情的舊事也的確是貳心頭的一根刺。
那是給昔日老友帶了綠帽,才得來的真愛。彼時隻覺的新奇刺激,現在回想,不免心生芥蒂。更何況,當初能夠叛變彆人,焉知現在不能叛變本身?
“嗬,名冊?”好似聽到甚麼驚世笑談,黎熙忍不住嗤笑出聲:“你一個不守婦道的二嫁女都能博個貞慧端方的好名聲,男人混分解雙兒又有何難?更何況……”
黎熙冷眼看著,心中更加不屑。見繼侯夫人尚不斷念,乾脆再燒一把火:“父親緣何曉得這是雙兒還是男人?父親一貫密意,非論當初對母親還是現在對你,皆是一心一意,潔身自好,身邊連一個通房妾室都不成有過,家裡這些雙兒侍女也都見機未曾逾矩,你且說說,他要如何曉得?最首要的,淫丨亂後宅但是重罪,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巧舌令色便能倒置吵嘴!”
陸侯皺起眉,神采愈發陰沉,看著繼侯夫人的眼神也變得深沉晦澀,充滿切磋。
黎熙的話語讓屋內的氛圍敏捷變得冷凝。他看了看陸候神采,毫不包涵的又添了一把火:“並且據他所言,在被派到含章閣之前,他一向在繼侯夫人身邊,貼身服侍衣食住行,是最得力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