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好好籌辦接下來的事,他這邊,到時候我再親身探探。”玄司北眸光變得幽深起來,彷彿在想著甚麼,俄然冷冷看了一眼身後的錢江,警告道,“收起你那些心機。”
他奉尊主之命臨時分離,藏在暗處,見尊主被那老女人拉著進了一間又小又破的宅子,又遲遲不見尊主再下號令,隻幸虧樹梢上蹲著。冇想到竟然瞥見尊主穿戴一襲薄弱的中衣,抱著枕頭被褥站在那老女人的門前,並且,那女人還真放他出來了!因為離得遠,房中有甚麼響動他也聽不清楚,但這些已經充足讓人遐想連篇了。
不是不想采納行動……而是,麵對著一手爛牌,在苦思冥想著如何打好。
“我兒子超乖的唔……竟然真的就捲鋪蓋回家去了,的確不能再敬愛。”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兒,閉著眼睛高興的自言自語著,“到底還是個孩子,教誨教誨著就乖了。我先前還擔憂他會在燕都搞粉碎……不存在的。”
“那又如何,冇人敢質疑朕的行跡。如果有,那就是不想活了。”晚點回宮也冇事兒。
玄司北淡淡往樹梢上看了一眼, 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記眼神,讓錢江感遭到了置身天國般的陰沉。他不再敢多看一眼, 趕緊悄悄下樹。
“無需為此事費心, 我有體例。”玄司北心下已有對策, 並不擔憂, 隻是對另一件事耿耿於懷, “你既藏在暗處,可知那黑衣男人的去處?”
不過……尊主不讓他瞎猜,是不是心虛而惱羞成怒的意義?以是說……實在他猜中了?
當真了。
“人都走了我還送甚麼。”宋悅翻了個身。
“已籌辦安妥。”錢江看著尊主的背影, 愈發感覺他已經生長為能獨當一麵的男人了, “林大人那邊, 該辦理的處所都辦理過了, 隻是,另有一個小小的題目,桃美人的身形纖細高挑……”
如許一想,自家尊主彷彿虧損了些。
方纔他從宋悅房中走出的時候,就發明樹梢上一道俄然變得混亂的氣味,想必是人在情感顛簸過於激烈的時候,不由自主亂了呼吸節拍……錢江腦筋裡都想些甚麼?
“是……是。”錢江縮了縮脖子。尊主向來寵辱不驚,遇事沉著,鮮少見他怒時,可一旦生起氣來,那漫不經心的溫潤少年嗓音,老是讓人脖子後邊升起一股寒意,讓人不敢違逆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