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非得留下麼,爹也曉得情勢危急,爹看晏瑰那小子非你良配,你還是放下吧!”
宋真不是應當死了麼,如何會在晏瑰房裡!莫非他冇有死,他們的戰略早就被看破了?那他們豈不是中了對方的騙局,其他兩位皇子會不會已經被晏瑰撤除了!
宋真沉甜睡了,就在睡夢裡,都有眼淚從眼角不斷掉出來。
從宮裡返來的李想裳,估摸著現在宋真已死了,紅著一雙眼睛去找晏瑰,她要奉告晏瑰本日在宮裡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宋真,她想救卻無能為力。
“說,你想不想當皇後?”
“但是我竟然甚麼都不曉得!”宋真生硬了一天的腦袋終究動了動,彷彿沉著下來了,“十個小木人再也冇仆人了!”
她望了晏府的方向一眼,冷哼一聲,猛地摔了酒杯。
“我替他收著,每年也雕一個放盒子裡。”
“如果當年我冇女扮男裝去插手文試就好了。”就不會一眼看中那篇文章,一昂首就被文質彬彬的男人一句問候的話困了這些年。
他對著漫天銀河膜拜,平生不信鬼神的人,也要禱告減壽來換對方現在少一分痛苦。
晏瑰看著那紙被她踩在腳下踩踏,忍不住推開她撿起來。
“你就是不值得啊,我那麼惡棍能被你喜好,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她將手裡的酒杯遞上去,“爹,這是女兒最後一次為您斟酒了,爹孃在上,請受不孝女兒最後一拜!”
想到這,她猛地回身往外逃,富麗的衣衫帶翻了一個盆栽,她瞪大了眼睛撲上去,撞歪了髮髻也不顧。
宋真縮成一個球鑽進他懷裡,悶聲說,“你對我太好了,有天你會發明,我不值得。”
李家伉儷一個奴婢也冇帶,打扮成平凡人家的模樣出了後門。
晏瑰提著劍來的時候,李想裳正在桌前寫著甚麼,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抬,“你來看看,你那篇文試的文章,我背誦的可對?”
她曉得花枝亂顫,走了兩步就顯出前麵一張紅紙,上麵寫著一個真字。
“我明日想送曲一燈去我府上,我承諾他的,帶他去我家看花。”
“不會的!我能設想到他的感受,他不會怪你的!”
“也冇有每年生辰的紙條了。”
一起瘋瘋顛癲的模樣,四周人看到她都繞道,倒是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她奔進自家院子裡,絆倒在地後連鞋也不要了,抓住一個小廝問清他爹在哪,朝著那處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