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嚇到你了?”遵循他的猜想,接下來不該該是情投意合互訴衷腸嗎?衛欽釗從衣衿裡拿出一條髮帶:“你不是送了我這髮帶?言逡月,你究竟知不曉得你這個年紀的女子送男人髮帶意味著甚麼?”
“想必棕秋女人也受了很多苦。”言逡月雖未點破,棕秋亦是明白她話裡有話。
棕秋一臉“我懂我懂”的神采,拍拍他胸膛:“我幫你肯定,你先出去。”
“會彈些古琴。”
“……好。”
“欽釗……”
棕秋笑嘻嘻地:“欽釗你會不會剖明啊?都嚇到郡主了。”
“下官感覺很好聽。”言逡月回身要出門。
“棕秋女人脾氣朗達不似堪靖女子,加上身上諸多失傳技藝,大抵來自異域,再觀女人辭吐,出身應當也極好。女人進了陀火會,不過兩種啟事,一是受了少將軍恩德,二是……我隻知物以類聚,許是女人與朝廷多有過節。”
“冇想到言點檢情願賞我這個麵子。”
“是。”
衛欽釗卻又從衣衿中摸出一隻荷包:“可惜我早將你的頭髮縫在荷包裡了。”
“無關嗎?那言點檢在臉紅些甚麼。”衛欽釗不懷美意地笑著。
衛欽釗勾伸手將她鬢髮理到耳後,瞥見她發紅的耳垂忍不住笑了:“害臊了?”
“如許說來,倒是兩種啟事都占一些。”棕秋還是微淺笑著:“國仇家恨臨時不提,那些早就疇昔了。至於欽釗,七年前他救過我一命。這麼多年,我還覺得他身邊不會呈現第二個女孩子。”最後一句,模糊有些自嘲。
“那我便隻再問郡主一句,對欽釗可有男女之情?如果冇有,分開野徑樓前便先與欽釗說清楚,讓他早些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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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分歧。”
“棕、棕秋女人。”逡月壓下嗓子對身前的衛欽釗道了句放開,衛欽釗眯眯眼睛鬆了手,餘光掃過棕秋,叫了聲秋兒。
言逡月微歎口氣坐上琴凳,玉腕輕抬,苗條十指攀上琴麵,琴聲驀地響起。衛欽釗凝神,靜聽那高山流水之聲娓娓而來。
“何況朝廷對你言家人好,對異姓人卻不見得如此,欽釗從小受過多少折磨郡主可曉得?他不喜好朝廷,看不慣皇……你姐夫,又如何會冇有啟事。”
“少將軍。”
如何就曉得跑?衛欽釗有些無法,繞到言逡月前麵,一手控住她肩膀,一手疇前襟拽出本身貼身的玉墜,解下來塞到她手裡:“這是刻有衛家家徽的墜子,家傳下來的,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