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鹽在都城浪蕩了五天,也變著花腔把夜蒼這個騙子罵了五天。
麵前俄然呈現了那張浮在心頭六年的臉,是柳郎……木鹽捂著嘴巴震驚好久,定睛看了好一會才肯定是他,半天回過神來卻不明白麪前這番氣象是如何一回事。柳尤離穿著尚算光鮮,神情倒彷彿已經迷離,一身酒氣,明顯喝得酩酊酣醉了,趴在芙至秋門前石階處不肯走。
“跟你冇乾係。”木鹽不喜好這個恩將仇報的傢夥,一句也不想多說。
莫非癡情到這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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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鹽下認識地伸手搭他肩膀,卻被他一句低低的“滾蛋”嚇得立即縮回擊,配房的門在她麵前狠狠關上。
少年卻退後兩步,伸開胳臂擋住了她的來路:“我請你吃點東西,你和我說說產生甚麼了。”
“你在這裡做甚麼?”
木鹽眼神高低流移半晌:“冇有,就是……”然後便一五一十說了剛纔的事:“連你都記得我,他如何就忘了呢。”
“木鹽!”小狐狸喜出望外:“我是木鹽,你還記不記得我……”
想了很多,隻是冇想過本身會陷得如許深,悔怨的又何止她一個。
歸正不管如何,柳郎都已經把她忘了。
“我是木鹽啊,這名字還是你取的,六年前你救了我,那隻玄色的……”
木鹽心灰意冷地出了芙至秋,她垂著頭,與一個鎮靜少年撞了滿懷。
柳尤離無所謂地移開目光:“我不熟諳你。”
還是柳郎好啊……
“真的是你。”男孩穿戴樸實,神情間卻透著些許慌亂。
狐狸心尖一緊,是不是她長大變模樣了他認不出來?還是他喝多了神態不清楚?
不解歸不解,買賣還是要做,老鴇讓開處所,請兩位出來。
狐狸仇恨地瞪起眼睛,乾嗎踢人啊。她擠過人群,小跑幾步,略微吃力地蹲下,扶著柳尤離半坐起來:“柳郎、柳郎你還好嗎?”
“他對你做了甚麼?如何哭成如許?”
“……夜蒼?”
那老鴇一愣,端的捋不清麵前這女人的來頭,早就重視到她挺著個肚子,心說是被那惡棍負了來尋他下落的吧,誰料卻替他拿銀子進青樓。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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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鹽豪闊地把銀票甩給老鴇:“我們有錢,讓我們出來,讓柳郎見棠春!”
“是關於我哥的。”小秋掰開她捂住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