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徒弟勃然色變,厲聲嗬叱對方:“出來!”
自帶聖母光環的王汀慢條斯理地掃著地,開了房門作勢要將渣滓清理出去,口中仍然不忘勸著mm:“好了,一點小事不消計算。住在同一個屋子裡頭,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時候呢。”
“呼啦”一聲響,於倩的布藝衣櫥拉鍊被拉開了,鮮明一個男人呈現在亮堂堂的日光燈下。挺大個子的男人,為著能躲在衣櫥裡,不得不伸直成一團垂著腦袋,模樣兒極其狼狽。
“砰”的一聲響,這一次不曉得房裡頭的人又砸了甚麼東西,此次倒是冇有碎片破開的聲音。於倩的哭聲卻炸裂了開來:“又是這一次必定行!前次我們就差十萬塊錢,讓你爸媽支撐點兒都不可。你到底甚麼意義啊你!現在都甚麼年代了,再冇錢,我都不信你家拿不出十萬塊!你看看現在房價已經從兩萬漲到三萬了,再不買的話都要四萬了。”
話還冇說完,王汀就讓陳徒弟的反應給嚇到了。陳徒弟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點兒也不客氣:“彆覺得你就冇事兒了?知情不報,劃一窩藏!”
茶幾上的三菜一湯還冒著熱氣,陳徒弟瞅了眼兩個飯碗,又看看王汀兩姐妹,似笑非笑:“看不出來啊,你們兩個女人瘦的一陣風都能吹跑了,竟然吃的還很多。”
屋子裡頭氛圍生硬得讓人喘不過氣。陳徒弟手裡捏著兩人生殺予奪大權,一點兒含混的意義都冇有。她直接拽著小戴往外頭走,嘴裡厲聲警告:“下不為例!再有一次,我就報警說你擅闖女職工宿舍,耍地痞了啊!”
說著,她作勢晃了晃手裡的一大串鑰匙。
大媽眉心間的褶子皺得能夾死蚊子,她眼睛落在王汀手裡抓著的掃帚跟簸箕上,聲音一刹時就讓王函想到了中學期間的教誨主任:“這如何回事兒?我在樓上都聽到叮咚作響的聲音。”
斤斤計算的王函同窗都要哭了,伸手死命拽她姐的胳膊:“姐,不是吧,你今後少看聖母腦殘劇啊,你看你都成甚麼樣了。你這是被甚麼爛劇給洗腦了吧。”
聽到“報警”兩個字,小戴較著瑟縮了一下。王函都感覺這位辦理員大媽氣場兩米八,比王母娘娘都給力,竟然都要報警了,實在夠狠。
被喊了名字的人彷彿於心不忍的模樣,小聲叫了一句陳徒弟,擠出個謹慎翼翼的笑容來:“徒弟,你看,今晚都不早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