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是她哥哥年羹堯愈發放肆,讓皇上起了殺心。
有她冇她,她年世蘭現在也不會比現在好。
“是誰?”內裡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不是年世蘭的。
隻見年世蘭穿戴冬衣,卻還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眼神狠狠地盯著曹琴默,嘴裡的話淬了毒。
她咬牙切齒說:“你徹夜來這裡,究竟有甚麼目標?”
曹琴默倒也不活力,悠然坐了下來,冷酷地看向年世蘭,“所謂衣錦不回籍,如同錦衣夜行。現在本宮日子愈發好了,天然要在你這位舊主麵前誇耀一下。”
年世蘭總算明白,現在的曹琴默已經不是阿誰任她吵架的朱紫。
隻見曹琴默滿臉無辜地笑著,可雙眼卻極其冷酷,襯得這張嬌顏愈發的勾人,說出的話更是淬了毒。
如果徹夜這場雪不斷,明天想來這條路又會冇了,從宮內走出來都很困難。
疇前的張揚的華妃,可不會這麼快服軟。
“啊——”年世蘭呼疼。
原想開口謾罵,可卻發明曹琴默此時神情很嚇人。
(實在原小說中的周寧海特彆的忠心,劇版做了竄改,這裡就相沿未叛變吧)
這些年來曹琴默為她出運營策,任她吵架,卻連一宮主位都混不上。
以是她憤然地盯著曹琴默,“賤人,你給本宮閉嘴!”
孫大海滑跪得很天然,謹慎給曹琴默撐著傘:“是主子講錯了,娘娘勿怪。”
這就是在後宮不受寵的妃嬪,夏季連炭火都無。
曹琴默走進這修建富麗的宮殿時,卻發明院中本來的幾盆青鬆盆栽,似是已經好久冇人修剪,被雪壓斷了枝丫。
曹琴默笑了,她蹲在年世蘭的麵前,就這麼拽住她的頭髮,逼迫對方保持舉頭的姿式看著她。
像頌芝、周寧海這類近身服侍,早就已經在年世蘭垮台時,送進了慎刑司,現在都已經冇命了。
留在這裡的幾個宮人,都是外務府分來的,又或者疇前冇近身服侍年世蘭的人。
年世蘭被曹琴默的挖苦刺激得喉頭一甜,幾乎噴出一口血。
終究殺了她嫡親,讓年家放逐,讓她降位,將她圈禁在這翊坤宮生不如死活著的,是她摯愛的皇上!
曹琴默調侃:“冇想到曾經高高在上,對我任想打就打的華妃娘娘,淪落到連炭火都用不起,現在傳染風寒,恐怕都冇有太醫來給你治吧。”
“她配嗎?”曹琴默嗤笑著,拉過年世蘭已經紅腫的手,“我是想說……這打算實在是太好了。”
至於曹琴默,也不過是推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