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小蘭花站在營帳外,望著遠處燦爛的燈火入迷。那日蕭潤塞給她的斷簪還藏在袖中,悄悄一碰就紮得指尖生疼。
"尊上......"
"本座倒要問問,"東方青蒼眸光森冷,"你多次膠葛本座的人,是何用心?"
夜風拂太長街,吹渙散天菸灰。小蘭花望著東方青蒼遠去的背影,終究淚如雨下。
"無妨事。"蕭潤笑容開朗,"大夫說再養半月就能好。"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那日冇送出去的禮品。"
"你的人?"蕭潤嘲笑,"那日是誰說,她不過是個丫環?"
阿情與南宮淵聯手撐起結界,護住惶恐的百姓。小蘭花扶著受傷的蕭潤,淚眼昏黃中,看到東方青蒼單獨站在火海中心,背影孤絕如萬古寒冰。
"想去?"
小蘭花愣在原地,直到阿情上前扶住她:"還不明白嗎?他放你自在了。"
小蘭花爬起來,抹去嘴角血跡:"那日巽風大人讓我珍惜麵前人......"
鹿城上空,血月再現。
業火垂垂燃燒。
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蘭花渾身一僵。東方青蒼不知何時呈現在她身後,玄衣上的金紋在落日下泛著赤色的光。
一道業火俄然從天而降,將蕭潤手中的錦囊燒成灰燼。人群刹時大亂,尖叫著四散奔逃。
南宮淵的聲音俄然插入。他與阿情並肩而立,琉璃淨火在掌心躍動:"大庭廣眾之下對女子脫手,這就是月尊的做派?"
"你覺得如許就能贖罪?"他聲音沙啞,"宿世因你而起的悲劇,此生還想重演?"
"不、不是......"
"東方青蒼!你瘋了?!"
小蘭花正要推讓,俄然發覺到一道淩厲的視野。她猛地轉頭,隻見茶館二層,東方青蒼正冷眼望著這邊,手中琉璃燈映得他麵龐陰晴不定。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掙開蕭潤的手衝向火海。業火灼傷了她的裙襬,燒焦了她的髮梢,可她仍剛強地向前。
第七日傍晚,鹿城方向俄然升起萬千明燈,在暮色中如銀河傾瀉。
"本座準你去。"
蒼鹽海的步隊在鹿城郊野逗留了七日。
"蕭公子?你的腿......"
小蘭花驚詫昂首,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東方青蒼唇角噙著嘲笑,指尖把玩著一盞琉璃燈:"不過有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