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看去，那兩顆頭顱裡竟然另有兩盞同寒夜明燈普通無二的神識星火在緩緩燃燒。

也就自此拉開了一座城和一座天下曠日已久的攻防戰。

對於觀照，不管是最後的一劍之仇，又或是厥後的困入劍內，折損百年道行，實在都無關緊急。

畢竟如果不是觀照決計替死。

鏡花水月的感化不過是白瑩用來聊以消遣的掃興節目。

托月山大祖能夠不入十五，觀照務必死在托月山。

“讓我去和一個觀照本身都不清楚的未知境地未知殺力的仇敵捉對廝殺。”

不過是白瑩公開裡下絆子坑殺了那對觀照當時境地還在神瑤池的後輩伉儷。

一男一女，在劍氣長城結為道侶，聽聞作為男人長輩的觀照，高坐主位，既是家長，又是證婚人。

白瑩可謂在那柄幾可謂仙劍的詭異飛劍上吃了大虧，不但僅是捱了幾擊十三美滿傾力發揮的劍術罷了，更是被困那把長劍的本命神通中,硬生生被阿誰看上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傢夥平白磨損百年道行。

本就破襤褸爛的六合被完整打碎，大半掉入渾沌和工夫長河之間的裂縫當中。

這兩顆頭顱也是得自一場疆場廝殺。

人間哪來陳清都？

“陳清都！！！”

“好神通，不愧是當初那麼多前輩劍修捐軀都要保下的觀照，一把‘工夫長河’兩種匪夷所思且俱是可駭絕倫的神通，如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托月山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聽著黑袍大妖對於觀照的讚歎，固然白瑩極其痛恨觀照，但不得不說，對於觀照的統統評判，白瑩始終感覺有一句話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非常公道。

這就是白瑩給他們更想給觀照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登天”有功，卻矜持功高自大的妖族被分到了最瘠薄最為窮山惡水的天下，也就是後代口中蠻荒天下的由來。

黑袍大妖的聲音沙啞，像個垂老邁矣的腐朽白叟，半截身子都埋進了黃土。

陳清都，龍君,觀照三人聯手問劍托月山，英魂殿大妖近乎傾巢出動，馳援處於破鏡關頭的托月山大祖。

遠在數百裡以外的白瑩驀地站起！一把撕爛麵前的鏡花水月。

“觀照那把飛劍的本命神通不止一種。”白瑩背對黑袍大妖，淡淡開口。“除了將我拘禁進一座六合內，調遣工夫長河在我的人身小六合上前行後退以外，另有一道神通應是在工夫長河任一一個時候挑選一座渡口。”

白瑩平複下表情，終究再次發揮鏡花水月，遠眺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