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穩穩落下，與方瀾麵劈麵相擁，男女臉龐近在天涯。她剛纔吃驚不小，額頭鼻翼，隱現汗珠，山風拂來，衣衿飄蕩，一時彷彿神話中人，美不堪收。

方瀾一麵穿衣，一麵笑道：“雲霓，你四周張望甚麼？”

方瀾見她未見惱火，精力一振，笑道：“小的那是無師自通，冇有師父教。怪隻怪老佛爺生得太美，我又是個俗人……哎”一聲長歎“老佛爺如果秋後算賬，小的也認了。你要我如何賣力？”一麵說話，一麵推開房門，請少女入屋。

這一下猝不及防，少女身在半空，忍不住花容失容，大喊小叫，抱怨不斷“方瀾，你想摔死女人麼？哼，早看出來你冇安美意。有種便再拋高點，彆這般不痛不癢，等下摔不死本蜜斯，卻落個半身殘疾，要死便死個完整。我跟你說，待會女人如果不死，轉頭定要叫你都雅，非弄死你不成。”

他腳踩枝椏，正要伸手排闥，趙雲霓疑在夢中，剛纔上樹，實在太快，腦筋尚未轉圜。半晌纔回過神來，笑意盈盈“這便到了麼，好風趣啊，再來一次。”

趙雲霓自語道：“我在想，這裡是不是該有條毛巾，好替某位少爺擦一擦頭，免得他白叟家抱病咳嗽，終究還是累我奉侍。”

少年雙手半垂，各扣了數條魚兒，魚身烏黑，近鰓處一條細如絲的刀痕隱現，現在兀未斷氣，撲楞撲楞病篤掙紮。隻是魚鰓受損，呼吸本已艱钜，雖是掙紮，幾近徒勞。

趙雲霓給他逗樂，哭笑不得“有你這麼護駕的嗎？護駕護到主子唇邊，這是哪個師父教的。”

兩人一先一後，踏入屋中。少女自顧在床沿坐了，放眼望去，板屋寬廣，桌椅傢俱，一一完整，雖是粗陋木製，可貴潔淨整齊，心中歡樂，順手提起桌上山泉，淺淺斟飲，眼角似笑非笑“方瀾，方纔的事，便這麼算了，看在你獎飾女人貌美份上，也懶得與你究查。不過……”

手臂探出，於少女降落之際，一勾一帶，圈住了少女纖腰，身軀略抖，以一種奧妙頻次微微震驚，便這麼略微一動，少女墜落衝力儘數轉入樹乾，一起往下，終究卸上天底。

少女俏臉一紅，啐道：“去你.媽的，想也彆想。”

他俄然說撤就撤，趙雲霓反倒莫名有些失落，不過也隻半晌，旋即搬起麵孔“姓方的，你吃了豹子膽了，姑奶奶的嘴唇你也敢吻？另有，你那對爪子，為甚麼仍留在我腰上，信不信分分秒切了它？”

方瀾瞧得癡了，鼻中複聞到才子淡淡體香，忽爾一陣躁動，一時把持不住，鬼使神差，嘴唇封出，糊裡胡塗與少女吻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