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了他一眼“乾嗎他日!一聽這話,便知你是對付。再說了,女人家的刺繡,你學得來麼?”
方瀾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對待朋友,我一貫刻薄;碰上謀事的,對不住,隻好損上一損,這叫做看人抓藥,辨彆對待。”
(上班好累。)
中年這一脫手,立即透露了家底,落在方瀾眼中,心底雪亮,低聲奉告少女“這是軍中搏鬥拳,剛纔那一招是‘震山炮’,拳中有太極捶勁。瞧不出來,卓兄竟是行伍出身。”
趙雲霓咯咯嬌笑,順著方瀾意義圓場,點頭道:“有理,句句實在。熟諳你到現在,就數此番言語最合我意,總算說了些人話。”她脾氣跳脫,最愛與人鬥口,與方瀾幫腔之時,仍不改拌嘴本質。
方瀾遭她辯駁,一時無語,半晌才道:“便算你有理,少爺臨時投降。他日我學會了刺繡,再與你實際,到時非要你劈麵報歉不成。”
他言語刁鑽,極儘挖苦。說到‘同道’、‘龍虎會’時,更決計減輕了語氣,各式諷刺。趙雲霓一旁聆聽,忍不住笑了出來“方瀾,你怎可如此損人?太不刻薄了。”
少女嗤嗤笑道:“東方不敗可不是男人,他是不男不女,非男非女之人。”
方瀾與少女對望一眼,齊齊淺笑。
方瀾一字一句,慎重其事道:“怪不得中間麵黃肌瘦,中氣不敷。本來是愛好男風,菊花采多了,傷了本體之故。”
他雙手空空,戴了副墨鏡,神采有些慘白,彷彿沉淪酒色過分,掏空了身材。隻聽得此人一聲咳嗽,目光自左而右,於方瀾三人一一掃過,最後逗留中年身上,嘿嘿一笑,沉聲道“姓卓的,你倒是有種!真敢單身一人赴這龍虎會,公然不怕死麼?”聲音沙啞,渾冇少年人活力興旺之勁。
中年冷冷一笑“臭小子不要臉!就憑你中間這幾顆蔥,也配自誇甚麼龍虎?叫你一聲蝦兵蟹將,都是汲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