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之前,已吸了一口長氣,此時綿綿不息,白酒水柱嘩嘩流淌,中間冇半分停頓斷隔。但見他喉頭顫栗,瞬息之間,一斤多白酒已見了底。
瞥眼瞧去,少女俏臉暈紅,明知老者亂點乾係,幾次欲開口駁斥,話到口邊,不知為何,竟生生忍住,始終冇有發聲。
少女恨恨道:“你是用心的!曉得用紙巾擦,為甚麼不知用水洗?衛生間就在前麵,不過幾步路。哼,我就知你不懷美意,用心跟我作對。”
方瀾笑道:“鄙人姓方。”
老頭擺擺手“明天不可,明天是漫漫生日。後天吧,後天九點,定時報到。”哈哈一笑,告彆而彆。
方瀾啞然發笑“這老頭愛女心切,但是也未免太自大了。單從木雕來看,固然不假,木雕仆人是個美人,但是也遠遠排不上縣城第一。不說秋晨比她成熟、闌夕比她鮮豔,便是麵前的趙女人,也要略勝一籌,更不消說蝶姐姐了。”在方瀾心中,潛認識裡模糊已將端木蝶排在了眾美人之首,隻是本身不肯承認罷了。
方瀾微微一笑,他以精純內功壓抑酒性,實在勝在修為,與實在酒量無關,擺了擺手“‘酒俠’甚麼的,愧不敢當,切莫再提。老爺子,聽聞你坐鎮雷氏武館,技藝諳練,猶以斬鬼刀、滅魂槍飲譽表裡。鄙人大膽,願親身試上一試。”
老頭訕訕一笑,自嘲道:“丟人,丟人到家了。”
老頭哈哈一笑“小傢夥,你也不消給我撐臉麵,輸便是輸,又不是輸不起。另有,甚麼老爺小子的稱呼,去他孃的,我聽了就不爽。你如果瞧得起,便喊我一聲老雷,我便叫你……”拍了拍方瀾肩膀,問道:“小傢夥,你到底姓甚麼?”
那老者正巧也在瞧他,神情似笑非笑“小夥子,追女生可不是這麼個追法。當年我與漫漫她娘愛情,她娘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叫我用飯,我不敢喝稀;活力了命我學狗叫,我不敢違逆;罵我是窩囊廢,武功不堪一擊,我也是笑容嘻嘻,不敢有半分吹牛皮。哪像你這般,頤指氣使的,送個膏藥還要將來媳婦跑腿?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一聲大喝,冒死止住守勢,但是力有不逮,掌心菜刀還是劈中了桌角,切下一塊楠木;同時手中擀麪杖插入瓷磚,碾碎了一塊地板,但聽得啪啪倆聲,擀麪杖斷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