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瀾道:“不出不測,數息之間。”
方瀾悄悄讚美“好個妮子!真是愈看愈紮眼,少爺更非收你不成了。”手掌探出,輕撫懷中少女,借安撫之名,行揩油之實。
那雄風堂的首級是個三十來歲中年,滄桑入臉,額頭眼角,均有皺紋,左頰一道淡淡刀疤,寸許來長,紅肉外露,想是近期負傷而至,劈麵那龍魂組首級倒是個少年,十五六歲,尚未成年,身材倒是魁偉,鐵塔般虎軀足有米九,肌肉糾結,單論形體,完美調和,無懈可擊。
秋晨竭力掙紮,無濟於事,歎了口氣“一時粗心,終還是叫你得逞。”
洪羽哈哈大笑:“孔大彪,你是腦袋進了屎,還是豬油蒙了心?信口雌黃,亂放厥詞。第一,貨我們不會賠;第二,人我們不會交;第三,我老邁很忙,彆說你一戔戔雄風堂堂主,就是你下屬無量門門主薛皓軒,他跪在地上三請四請,我老邁也一定會給麵子,去無量門走上一走。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跟我提前提?”
果不其然,場中孔大彪愈戰愈勇,俄然一聲大呼,左手揚處,數枚鋼針激射,直奔少年瞳孔,這一下猝不及防,少年儘力苦戰鐵棍,哪料獲得敵手忽放暗器?何況敵手苦戰之餘,另有閒空施放暗器,如此好整以暇,明顯有備而來。一故意,一粗心,存亡之彆,已在瞬息。
洪羽笑道:“打鬥麼,求之不得。卻不知孔二當家嘴上刀疤好了冇有?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快便想重嘗少爺快刀滋味?”
一部下領命而出,雙手高擎,奉上一根镔鐵長棍,七尺餘長,黑黝黝精鐵鍛造,砰砰聲響,六十斤的鐵棍頓地,落點處瓷磚震裂,碎成齏粉。
那姓孔的勃然大怒“草你媽.的,十方會搶了我們無量門十斤白貨,殺了七名兄弟,拍拍衣服就想置身事外?哪有這麼輕易的事。”
那中年端起麵前海碗,將碗中白酒一飲而儘,抹抹嘴唇,大聲道:“洪羽,鬆針林那筆舊賬,到底如何算?”
洪羽心如止水,一刀在手,氣勢凜然,再也不是阿誰玩世不恭少年,彷彿變了絕世刀客,手握快刀,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方瀾一聲輕笑,緊摟少女不放,香肩細腰,荏弱無骨,淡淡香氣入鼻,歡然忘醉。
少年一聲苦笑,腳步急退,避過兩枚鋼針,第三枚倒是不管如何避不疇昔,肩膀一痛,鮮血滾淌,已然中了算計。
洪羽不動聲色“那依孔二爺的意義,該如何摒擋?”
孔大彪這招棍中夾針,確是苦練好久,眼下見效,喜不自禁,儘力出招,那裡還客氣?鐵棍當頭罩落,滿擬一棍下去,砸爛少年腦袋,鮮血與腦漿齊出,恩仇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