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做出洗耳恭聽狀來:“擺佈另有好長的路程要走,我們閒坐也是坐,不如你說說你的事情我聽聽,總歸,我們今後恐要相處很長時候,我總得對你有所體味吧。”
馬車上,成煙羅靠在車壁上,抱膝而坐。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四牛中了進士,等殿試過後想來就要仕進的,我們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貧寒了,我們是官家了,家裡的體統得有,過幾天,我去買幾個下人,今後啊,總得有個下人伺侯吧,四牛媳婦進了門,人家嬌生慣養的,也不能總做粗活,這幾天先叫她做活,等過幾天,就叫下人接辦吧。”
秦柱媳婦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喝口茶笑笑:“天然是等著新媳婦來做飯了,誰家新媳婦進門不立端方的?”
秦翊昂首看著成煙羅,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的女兒,我如何都不會棄她於不顧的,不管她是汙了名聲,還是失了明淨,不管她碰到甚麼事情,我都隻會憐她惜她,顧她愛她,不忍傷她分毫,她不管變成甚麼模樣,都是我的親生骨肉,血脈親情,如何能夠說斷就斷呢?”
他是想著交出管家權來。
成煙羅問秦翊。
秦三妞恨恨的一拍桌子:“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倒是秦三妞快人快語:“便是有了下人,阿誰成七娘也不能總閒著啊,家裡好些事情呢,都得她做,爹和娘是老太爺老太太了,總得告老吧。”
“能與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她俄然就笑了:“如果天底下的父親都像你一樣該有多好。”
秦柱正坐著呢,就見他媳婦帶著三個女人進了屋,他便奇道:“你們如何出去了?這四牛頓時就帶著新媳婦返來了,他們還餓著肚子呢,你們不下廚做飯,到屋裡來做甚麼?”
秦翊伸了伸手,又攥緊拳頭。
提及秦翊來,這但是秦柱一家的軟肋,命根子心尖子,隻要提他,保準能叫這一家子人都言聽計從。
秦翊笑著遞給成煙羅一個果子。
秦翊點頭,成煙羅這才道:“我七歲之前的光陰都乏善可陳,冇有甚麼好說的,不過就是每日去給嫡母遲早存候,由著嫡母教誨,甚麼事情都放在心頭不敢說出來,實在,當時候我挺脆弱的,我內心清楚順從的很,但卻不敢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