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他也不急,就往門邊靠了靠,閒閒的搬了把椅子坐下籌辦看好戲。
秦翊忍笑應和。
秦翊一瞧成煙羅的模樣就曉得她要發作。
秦翊點頭:“嗯,我是不急的,七娘說如何就如何,隻我這小我抉剔的緊,吃米麪要磨過十八遍的精米精麵,菜也要最新奇的菜心,老些的菜葉我是不吃的,吃肉也要入味,碗筷甚麼的也得講究,不然我會食不下嚥,如果餓瘦了,約莫七娘會心疼吧。”
寧壽伯又咳了幾聲,用力吞了口乾沫:“哪來的嫁奩?我們府裡是甚麼模樣你不曉得嗎?已經冇錢了,冇銀子給你籌辦嫁奩,再者,爹也冇跟你半子要聘禮啊……”
可現在這位郎君言談舉止裡都在保護成煙羅。
一個成煙羅已經夠難纏了,如何給她找了個丈夫更難纏?
怪道明天成煙羅那樣護著這位秦季明,敢情這兩人臭味相投啊。
他有些心疼成煙羅。
她嘴裡有些發苦,低頭沉默著。
“這是天然的。”
寧壽伯重重的咳了一聲:“你能,能對七娘好,我就放心了。”
六十四抬滿滿鐺鐺的嫁奩被抬到正院,成煙羅帶著秦翊一箱箱的翻開驗看了。
“七娘說的極是,明天我來的時候,嶽父並未提起聘禮的事情,我還當嶽父有的是銀子,瞧不上我家出的聘禮,便也冇提,隻是,嶽父不要聘禮那是您的事情,七娘卻不能不要嫁奩的,七娘就這麼甚麼都不帶出了門,倒是叫滿長安的人笑話,隻說七娘在家不受待見,出門子的時候孃家一絲布頭都不給帶,今後多少年,七娘都是長安城的笑柄,嶽父倒也捨得?”
蘭氏心疼的在滴血,咬著牙惡狠狠道:“是極,老爺說的是,我也最疼七娘了,如何能夠不給七娘嫁奩,早就備好了,備好了。”
這叫蘭氏不忿。
心說七娘這些年在家裡不曉得受如何的苛待呢。
不是……
“如此,我們不要嫁奩了,就擱這兒住下吧,擺佈我是感覺挺好。”
成煙羅一拍胸脯:“我們家老爺最是疼我的,愛烏及屋嘛,他也必定疼你,必定會照你的要求做,不會叫你受一絲委曲的,便是受了委曲也不怕,誰如勇敢給你委曲受,我就打的他娘都認不出他來。”
寧壽伯這心啊,真的是拔涼了。
成煙羅是真不害臊的,這話提及來非常天然:“你是我男人,我天然心疼,你放心,我成七娘旁的不可,護著你還是成的,再者,這也我家,家裡有甚麼好東西我都曉得,我必定找出來給你吃,對了,我聽你說睡覺也要高床軟枕,衣裳也要熏香,每天還要洗三遍澡,不然一天都不會舒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