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中有濃烈的火藥味,滿盈的煙霧,喧鬨的人聲,萬物彷彿靜止,但又活動著。
白非衿身後的保鑣立即鉗製住白非衿的雙手,將她的頭用力向下按,直直按到坐位上,不讓她看到內裡的人,也不讓內裡的人看到她。白非衿冒死掙紮,柔滑的臉在坐墊上擦來擦去。車子的坐墊固然是初級的絲透棉所製,但是因氣候尚算酷熱,以是加了一層冰沁的竹玉墊,免得人坐著不舒暢。而白非衿的臉與之摩擦,很快便呈現幾條細細的紅痕,又辣又痛。
連翹眉眼豔秀,含著一股殺氣,半身是血,讓他看起來凜然不成侵犯。
白非衿坐在車內,瞥見帛湛被人攔下,不過一個轉頭的刹時,車門就被關上了。她緊緊抓著座椅,心中俄然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彷彿風吹過雨水,萬條墜落的雨絲中,單單就那一條清澈非常,落入眼中。
白非衿嘴唇顫抖,滿身生硬。她並不曉得帛承貢竟然會挑選魚死網破。
有了傷,比任何話都具有征服力,保鑣又承諾了她的要求。白非衿主動提出用潔淨的帕子堵在本身的嘴,滿眼憂愁驚懼,像是怕極了槍聲。
白非衿愣住了,朝車窗外看去,風景昏黃降落,恍惚不清。白非衿揉了揉眼,好一會兒纔看到車已經駛入主廳之前的一條大道。門路寬廣平坦,坐在車上一點也不顛簸,但是白非衿的心卻七上八下的。她中間還坐著一個保鑣,警戒嚴厲,手裡攥著一隻槍。白非衿盯了一會兒,保鑣覺得她驚駭,將槍支出腰間。
白非衿見連翹的臉立即灰敗下來,急道:“此人不會對我開槍!”
窗外已經有很多人影跑來跑去,有人拿著槍專門爆車胎,統統車都被迫停了下來,擁堵一大片。
肉痛,卻不知為了甚麼而痛。連翹剛強的尋覓,是在尋覓她嗎?為甚麼要這麼傻,為甚麼還不放棄,為甚麼……明顯能夠出去的,卻還是為了她,回身回來?
統統都在打算內,跟帛承貢打電話時,本身的人就已經出動。堵截帛宅的通訊,爆掉統統車胎,集合火力窮追猛打,周到的打算加上優良的保鑣,人必然能夠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