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肉烤熟後,慕容燕撕下一條前腿遞給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接過羊腿後,點了點頭道:“小子,你叫甚麼名字。”慕容燕道:“鄙人慕容燕。”天山童姥道:“姑蘇慕容氏?”慕容燕道:“是。”
如此又過了數日,慕容燕每日都捉些羊鹿來給童姥練功。但見童姥的麵貌日日均有竄改,隻五六白天,已自一個十一二歲的女童變成十六七歲的少女了,單身形如舊,仍然矮小。這日午後,童姥練歇工夫,嚮慕容燕道:“我們在此處逗留已久,算來那些妖魔牲口也該尋到了。小子,你揹我到這峰頂上去”
慕容燕細心打量,發明她的神采間彷彿大了一兩歲,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女童,不再像是**歲了。慕容燕曉得這是她練功的服從,也不感到驚奇,應道:“是。”他本身從昨晚直到現在馳驅了大半天,滴米未進,也是餓了,便將那死羊洗剝潔淨,找來柴火,生火烤肉。
慕容燕看了看太陽,發覺以快到晌午。他曉得天山童姥每日中午倘若不喝生血,便會滿身真氣沸騰而死,當即便去捉了一隻羚羊返來。當時距中午另有一段時候,天山童姥道:“先將那羊放在一邊吧。”慕容燕應了一聲:“是。”便將那羊綁在了中間的一株樹上。
天山童姥喝飽了羊血,肚子高高鼓起,才拋下死羊,當即盤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嘿的一聲,鼻孔中噴出了兩條淡淡白氣,慕容燕曉得她這是在練“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天山童姥道:“你竟然一點便透,可見姥姥法眼無花。小子,你的工夫是如何練的,如何小小年紀,內功根柢如此深厚?”
天山童姥續道:“而後這些光陰當中,我喝不到生血,始終是個九歲孩童。這返老還童,便如蛇兒脫殼普通,脫一次殼,長大一次,但如脫到一半給人抓住,實有莫大凶惡。幸虧初練功的那幾年,功力不深,幾天不喝生血,還倒捱得過不死,倘若再擔擱得一二天,我仍喝不到生血,冇法練功,真氣在體內脹裂,就非一命嗚呼不成了。我自六歲起練這工夫,三十六歲返老還童,花了三十天光陰。六十六歲返老還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本年九十六歲,再次返老還童,便得有九十天光陰,方能答覆功力。我已練了四天,還需八十六天賦氣規複功力。在這八十六天當中,步步艱危,我功力未曾全複,不平道人、烏老邁這些妖魔小醜,天然輕易打發,但若我的大仇家獲得訊息,趕來和我難堪,姥姥獨力難支,非得由你護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