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天早已被踩進沙礫中,朝氣儘無。換作普通的化勁宗師,這一腳下,恐怕早已成為肉泥。
沈老膜拜在地,跪的不是江魚,而是那股神魔氣。
連鄭天明這個化勁宗師都被踩死了,阿爾諾哪兒還敢逗留?
江魚點頭,算是應對了。
江魚好笑,輕飄飄的,一掌探出,擊打在鄭天明虎上麵。
啊!
江魚眨眼,它便跟著眨眼,江魚說話,它便跟著江魚開口。
江魚每走一步,身子便拔高一截,身後模糊有一尊魔像雙手掐訣,魔眼以高低辨彆,而非擺佈。上眼觀天,下眼望地。
鄭天明雙手撐起,想要接下這當頭一掌。
該死的!
世俗大拿被捧若神靈,但間隔真正的不死不滅,另有六合之隔。
砰!
瞥見夏侯生傷痕累累,渾身血跡,江魚眼中寒意迸射。他曾承諾過夏侯生,此次會護他全麵,現在晚他被追殺到此,差點抱恨而亡。那抹寒意,是對未能實現承諾所帶來的慚愧,以及氣憤。
如老衲敲鐘,餘音迴盪,這一晚,四周住民都聞聲一道洪鐘大呂般的聲響。
隨後身軀模樣規複到本來的模樣,身後的真邪術相也消逝不見,這門練體功法,是當年江魚從泰初仙宗一名聖子手內裡搶來的。
沈老和夏侯淵走到江魚身邊,尊敬道:“多謝江師脫手。”
鄭天明仰仗著秘法,尚且還能接住江魚一掌,而氣力隻在半步宗師的阿爾諾,連抵當的機遇都冇有,直接被燃燒成虛無。
灰塵沙礫再次彌卷,一枚轎車大小的足跡,呈現在鄭天明本來的位置,深切數寸。
“本日我以宗師之名,賜你一死!”
江魚屈指一彈,手指間射出一道匹練,斬殺兩人。
說完,江魚走到鄭天明麵前,抬起腳來,身後那尊數丈高的魔像,也跟著抬起了腳。
江魚探出纖細的手臂,背後那尊真邪術相,也隨之探出大手,在世人眼裡,魔手遮天蔽日,彷彿這個六合都被抓在手中。
鄭天明不敢信賴,瞪大眼睛,如見鬼怪。
仙術,人間仙術啊!
這…這是甚麼密法?
霹雷隆!
這一腳之下,四周百米內,掩蔽才沙礫上麵的統統朝氣,全被震死。
鄭天明嘲笑:“有些見地,不愧為世俗宗師!”
七步以外,江魚長髮披肩,無風飄騰,神采飛揚。
江魚抬頭大笑,身上那股傲視天下的氣勢,讓世人感覺似是仙神下凡。
在江魚身後,一尊真魔發相冷視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