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爺哈哈笑道:“隨便甚麼風景,總少不了雞鳴狗盜之徒,承平不承平的,誰又說得清楚?不過,客長既然上了張某的船,保你一起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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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酒宴上,劉子鞦韆杯不醉,已經出夠了風頭,可不想再出來惹眼,點頭道:“吃飽了撐的,搬它做甚麼!”
蒙兀紮並不活力,眯著一雙醉眼,笑嘻嘻地說道:“二王子息怒。二王子固然勇武,但須知人外有人。二王子搬不動,不代表彆人也搬不動。”
蒙兀紮點了點頭,說道:“克烈,露一手給二王子看看。”
好端端一場婚禮,轉眼便劍拔弩張。劉子秋更不想出頭了,那不是出頭,而是替蒙兀紮得救。
有海員大笑道:“三爺,能不能換個新奇點的故事,這故事我們都聽了幾百遍了。”
本來,韓忠不但籌算將韓世諤送到船埠,還要跟隨他擺佈。韓世諤兩眼含淚,一時說不出話來。
韓忠和韓世諤各自背起承擔,踏上跳板。跳板顛來顛去,普通人還真走不慣,但陳芳菱從小在漁船長大,本身走得很穩,還不足力攙扶著侯蘇蘇。兩美人兒固然蒙了麵,卻粉飾不住窈窕的身材,成了運河船埠上一道亮麗的風景,引來無數道戀慕的目光。
張三爺臉一紅,罵道:“就你話多,去,把我們長山車馬行的燈號亮起來!”
韓忠在軍伍多年,看人頗準,這位船老邁可不像身懷技藝的模樣,也正因為如此,纔不消擔憂這艘船是黑船。但是見這船老邁滿不在乎的模樣,韓忠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張三爺,你可不要說了過甚話。”
說完,這小子一雙賊眼還朝人群中掃去,彷彿在尋覓拓跋千玉。
蒙兀紮大言不慚地說道:“如果年青的時候,老夫倒是能夠一試,隻是現在老了,搬不動囉。”
一向啞忍的拓跋木彌也看不下去了,沉聲道:“蒙兀紮,既然你也搬不動,又為甚麼出這個主張?明天如果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你就休想走出拓跋部!”
不等韓世諤叮嚀,韓忠已經把船劃了過來。大船上放下跳板,船老邁走太劃子上來,拱手道:“這位就是韓公子吧,有甚麼需求幫手搬運的?張某這就喚人來。”
忽聽前麵有人喊道:“韓老先生,反了船靠這邊來。”
拓跋千玉嘟起嘴來正要辯駁,就聽人群一陣鼓譟,又有一人走了出來,倒是新郎倌拓跋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