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正在氣頭上，本不欲見他，但想到他那日忠心護主，神采不由緩了下來，揮揮手道：“宣！”

在劉子秋和香草駭怪的目光中，高秀兒緩緩說道：“我娘秣陵謝家的人，厥後選入陳宮被封為昭儀。陳亡以後，冇入高家。誰又曾想到，這才幾年，高家也冇了。”

楊廣看到馬忠孱羸不堪，心生憐憫，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你也算極力了，朕不怪你。明日去內庫支二百兩銀子，安養天年去吧！”

蕭昕的死讓謝蘊本來的籌算落了空，但長山村的佈局以及少年們的練習場麵，又讓謝蘊燃起了但願。隻是環境突變，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一個是楊廣的貼身侍衛，一個是楊廣的侍從官，馬忠是見過李密的，也曉得李密隻是個文官，並且向來冇見他展露過武功，但生性謹慎的馬忠還是就此重視上了李密，將他列為懷疑人之一。

那日在上林苑，馬忠固然與劉子秋曾經近身一戰，但時候太短，情勢又非常告急，他並冇有看清劉子秋的麵龐。不過，劉子秋的身形，馬忠卻記得清清楚楚。

……

馬忠前來求見，本意也確切是想等身材完整複原今後，再替楊廣效力。但他一昂首，卻見楊廣身後站了兩名仙顏女子，都是勁裝打扮，一人腰懸利劍，一人背插雙劍，都是英姿颯爽，不讓鬚眉。

來人是謝翁山的宗子謝蘊，他朝蕭昕墓拜了三拜，感喟道：“謝某慕蕭老爺子的威名而來，不想卻已天人兩隔，惜哉，惜哉。”

馬忠那一次實在傷得不輕，又冇有孫思邈那樣的神醫救治，直到現在都冇有好利索。他幾近是一步三晃挨進殿來的，就連向來冷酷的楊廣也看得揪心不已。

第二天一早，劉子秋、蕭大鵬先帶著謝家來人去村後拜祭了蕭昕。楊黑虎的首級早已被深埋在蕭昕墓旁，連個墳頭都冇有，看不出一絲陳跡。

謝蘊走後，魏征從前麵轉了出來，捋須笑道：“主公莫不是覺得，謝家真想走科舉這條路？”

劉子秋打了哈哈，說道：“鄙人不敢孤負蕭老爺子的囑托，讓村民們練練武，防賊罷了，防賊罷了。”

洛陽皇宮，楊廣正在乾陽殿大發雷霆：“小小鐵勒，竟敢犯我大隋，朕要禦駕親征！”

在魏征的指導下，長山村的防備已經大為改進。本來那堵籬笆牆獲得了加固，內裡又挖了一圈護莊河，村門處還設置了吊橋，的確就是一座小小的城堡。村中壯丁十人一組，手持竹槍，不時從謝蘊麵前走過。書院前麵的廣場上，四十八個少年正在栓子的帶領下練著擒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