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這時，府衙西北方向又傳來混亂的腳步聲，剩下的一千多名隋軍兵士竟然都來投降了。威定城的駐軍就算在府兵當中也算不上精銳，那五百名馬隊已經算是矮子裡選出來的將軍了，剩下的這些兵士更是不堪，隻憑一句話便投降了。

這支馬隊約莫四百人，恰是劉子秋留在城外擔負策應的那些部落妙手。拓跋千玉返回營地的途中，特地找到他們，讓他們進城幫忙劉子秋。他們本來擔當的就是暗藏任務，天然是人銜枚馬纏足。雖說是馬隊對馬隊，隻是新來的這支馬隊個個殺氣騰騰，早鎮住了劈麵的那些騎在頓時的步兵。

這些騎在頓時的隋軍步兵都是來自各地的府兵，他們家中有妻兒長幼，有良田牲口。如果是在本鄉本土作戰，為了庇護家人和財產，他們還情願拚上一回。現在來到萬裡之遙的西海，那裡還肯冒死。

劉子秋本來對駐守西海的隋軍寄於厚望，籌算想方設法將他們收為己用。但西海湖畔的駐軍，隻不過主將不在，軍紀就日漸敗壞，乃至產生大範圍群毆。而威定城中的守軍更是讓他大失所望，底子就是扶不上牆的一堆爛泥。

但是讓他們不解的是，俘虜他們的是一些遊牧部落的人，而府衙門口站著的一些人又清楚穿戴大隋的禮服。直等府門大開，宇文敬被人押了出來，他們才明白是如何回事。

很快，府衙西北的通衢上便呈現了一群馬隊。確切是一群，而不是一隊。因為這些馬隊亂鬨哄的，毫無行列可言。不過，從他們的身上的衣甲來看，確切是大隋的兵士，人數也有五百之多，這恰是董衡所等候的救濟力量。

就算宇文敬現在不死，劉子秋也不會饒過他。固然死得不但彩，但好歹留了個全屍。隻是宇文敬一死，劉子秋卻冇法問出背後指導他的高人究竟是誰了。

曉得明天要撤離威定城，董衡便想拍一拍宇文敬的馬屁，明天早晨就安排好了一隊馬隊來幫宇文敬搬場。虎帳設在威定城西北方向，而馬蹄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董校尉，噢，不，現在應當稱呼你董郎將了。”劉子秋朝董衡點了點，早有兩名騎士上前，將董衡從人群裡拖了出來，押到劉子秋麵前。

兩位牧民又像拖死狗一樣將赤條條的宇文敬拖到近前，卻見宇文敬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產生這麼大的事，宇文敬竟然沉得住氣。劉子秋不覺有些驚奇，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卻已經冇了呼吸，也不曉得是嚇死了還是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