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千玉忍不住喝叱道:“小傢夥,誠懇點!”
劉子秋雙腳並不挪動,全部身材都扭曲過來,以一個難以置信的角度,堪堪避過了角裡延這一腳。角裡延使的本是虛招,一擊不中,乾脆改成實招,朝下用力劈去。這一下如果劈實了,就是硬木幾案也要斷成兩截。
角裡延並不答話,隻是大喝一聲,翻身返來,雙手如抓,再次撲向劉子秋。這一回,劉子秋不再操縱他矯捷的法度左閃右避,站在那邊紋絲不動,任由角裡延雙手搭住他的肩頭。角裡延心頭一陣狂喜,暴喝一聲,雙手用力,將劉子秋帶向本身懷裡,右腿向前一伸,卻使了個絆子。
角裡延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普通,連聲說道:“那不可!我們誰都不準動用兵器,隻比拳腳,先跌倒的人判負!”
拓跋千玉早跑了起來,附在劉子秋耳邊小聲說道:“阿哥,他要向你應戰呢!”
彆的兩個部落首級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劉子秋卻走到角裡延麵前,將他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笑著問道:“你服是不平?”
劉子秋掃了一眼角裡延,又黑又壯,想必有一身的蠻力,不由皺眉說道:“他為甚麼要向我應戰?”
劉子秋頓時無語。
不等她說完,劉子秋已經明白大帳內是甚麼環境。他擺了擺手,打斷拓跋千玉的話,目光從世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逗留在角裡延身上,嘲笑道:“身為部落首級,最首要的不是舞刀弄槍,好勇鬥狠,而是要想方設法讓族人們連合在一起,庇護他們免受外人的欺負,過上完竣充足的日子!”
“如何庇護族人,最首要的是多動動腦筋!”劉子秋搖了點頭,不屑地說道,“就算比武,某也不怕你!”
不等劉子秋答覆,文昊卻搶先拍著胸脯,大言不慚地說道:“放心吧,劉旅帥不可的話,另有我啦!”
彆看角裡延大要上粗暴,骨子裡實在很故意眼。這些小部落都非常貧困,他們的兵器除了粗陋的弓箭就是彎刀和匕首,連長矛都設備不起。而劉子秋手上卻握著五十多斤重的陌刀,寒光閃閃。如果比試兵器的話,不消脫手他就輸了。比試拳腳的話,角裡延自發不會虧損。一來他生就力大,二來他們經常以相撲為樂。
劉子秋曉得這些遊牧民族常常比賽騎術、射箭,這兩項都是他的弊端,不由沉聲說道:“一局定勝負便一局定勝負,但比試項目卻必須由我來定!”
很快,大帳裡的眾首級就分紅了三派。以圖木魯為首的一方直接推舉劉子秋擔負首級,因為在他眼中,劉子秋就是豹神的化身,是上天派來挽救他們的。以狼為圖騰的那五個部落,有三個部落支撐通過比武來決定首級的歸屬,彆的兩個部落卻出人料想地挑選了沉默,讓角裡延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