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劍固然舞得都雅，實在力弱，早已經雙頰潮紅，嬌喘籲籲，好一陣方緩過勁來，也笑道：“mm倒也起得早。”

李靖是個胸懷開闊的人，既已與劉子秋結為兄弟，就不會體貼他的過往，隻是紅拂女見他藝高膽小，終有些不放心。

高秀兒茫然地搖了點頭。她卻忘了，那一日若不是劉子秋一箭飛來，她早已被楊黑虎劈成了兩段。

李靖詰問道：“賢弟莫非想出了更好的體例？”

發明那女子看過來，高秀兒俄然心頭一動。劉子秋說過，形意一年殺人。她從內功算起，統共也才一月不足，必定殺不了人。要想報仇，須尋件利器。這宮裡另有比劍更好的嗎？

李靖還在回味劉子秋所說的陌刀陣，驀地驚醒，說道：“天下局勢？”

練劍之人都有幾分豪氣，那女子也不例外，欣然應允。本來，這女子叫薛冶兒，是第六院中的人。高秀兒問瞭然她的住處，又說了一會閒話，各自告彆，並不提借劍的事情。

“結成方陣，如牆推動，可克馬隊！不過，在小弟看來，任何時候，對於馬隊的最好體例唯有組建更加強大的馬隊。”

劉子秋聽腳步聲就曉得是李靖來了，趕緊轉轉頭，說道：“大哥，我曉得另有一個月的時候，但是韓公子他……”

高秀兒滿腹疑問，正待說話，卻有樂工過來催促她們采選器樂，隻得臨時散去。高秀兒挑了支玉蕭，袁紫煙取了支長笛，兩人各找樂工練習去了。

劉子秋曉得，如果不能夠自圓其說，將很難獲得她的信賴，不由定了定神，拱手說道：“大哥，不知你如何對待當今的天下局勢？”

謝湘紋搶先挑了一張瑤琴，當眾彈奏了起來。忽爾輕靈清越，忽爾沉著渾厚，或舒緩或激越或凝重，聲音婉轉清婉，彌長空中，有茶香酒意，有迷戀彆情，彷彿從天外而來，令人歎爲觀止。

“我就說了嘛，叔叔是個利落人！”紅拂女放聲笑道，“這不怪你大哥，是我讓他問的。叔叔來家裡兩了天，我們連叔叔是那裡人都不曉得……”

“不是幾分，而是至理名言！”劉子秋大言不慚地說道，“要對於北方強大的馬隊，天然要先體味他們。”

那女子歎了口氣，掠過汗，連宣稱謝。

“他也是求個心安罷了。你已經冒過一次險了，又豈可一而再，再而三。”

劉子秋點頭道：“大哥應當傳聞過陌刀。”